江凌飞没理会这句话,单手勾过他腰带,纵身跃,脚尖“刷刷”踏过树梢与清风,扬臂将他丢到林地边缘。
李珺还没从腾云驾雾晕眩中反应过来,就又被摔个重重屁股墩,眼泪“刷”就下来,再抬头时,哪里还有江凌飞影子。
“你可千万要回来啊!”他对着空荡荡林子,又殷殷喊句,嗓子劈裂,十分真诚。
……
江凌飞没有立即回地宫,而是趁着夜色,去趟玉丽城。
李珺小跑跟上,煽风点火:“换成老太妃,定不舍得如此对你。”
“往后若有机会见面,自会向干娘请罪。”江凌飞打晕迎面而来巡逻队,“上去!”
李珺艰难地攀上地面,看着外头暮色沉沉野林子,心里也发虚,于是反手扯住江凌飞衣袖,强硬道:“天快黑,你再送送吧!”
“……”
若换做旁人,这句怎想都有些下套诱敌意思,但江凌飞知道,李珺不是,他是真怂。
江凌飞道:“你骗。”
李珺艰难地吞咽下唾沫,继续壮起胆子:“骗你做什,不信你随道回大营看看,现在滇花城已经被叛党占领,梁军久攻不下,若七弟身体没事,早就亲自去前线指挥作战,如何还会躺在玉丽城中?”
江凌飞松开手:“外面现如今是何状况,你五十告诉。”
李珺唉声叹气:“惨啊,尸骸铺路,民不聊生。”
他难得机灵回,将瘟疫与战乱恶果,足足夸大十倍不止。滔滔不绝说着,那可是鬼刺啊,当年云门主如何受尽折磨,你都是看在眼中,而现在这非人酷刑,又转移到全国百姓头上,瘟疫经出现,就会迅速传遍整座村落、整片城池。还有那攻下滇花城雷三,日日威胁要屠城,屠滇花城,大梁南域重镇,近万户百姓性命,你说七弟听到这种战报,他上火不上火?是不是就病得更严重?
昔日里吵嚷喧嚣、炊烟袅袅,全部不见。长街上稀稀落落燃着火把,地上铺满白色石灰,气味呛鼻,整座城都是死气沉沉。最高建筑是处客栈,还亮着明晃晃两串灯笼,他不自觉便向前走两步,却最终还是停下来。
雾蒙蒙空气,在眼前隔出层湿润朦胧。
灯火也模糊
两人前后地在林中走着。
李珺关怀叮嘱:“七弟与云门主直都在追查当年真相,在没有彻底搞清楚之前,你可千万莫要冲动行事。”
江凌飞道:“是对不起王爷。”
李珺拍拍他肩膀,感慨句:“人在江湖,谁还能不做错事呢?江兄也别太过自责,想办法弥补便是。”
又趁机道:“那从今日起,你就算是王爷内应!”
江凌飞闭闭眼睛,定神后道:“你先走吧。”
“你还不愿走?”李珺扯住他袖子,“那位谢小姐确小产过,而且过后没多久,卢将军就战亡,你身世……不如们还是再查查吧,啊?”
江凌飞垂眸道:“会找到瘟疫解药。”
李珺喜笑颜开:“好好好。”又问,“梅先生没被抓来吧?当时看护卫带他滚下山。这里还有没有关押其他人质?不如你起都给放!”
“不知道。”江凌飞带着他往外走,“自从回到地宫,直被囚于暗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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