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就在所有人都忧心
“你不懂。”温柳年举着烤鱼,神情凝重。明日就要进王城,进王城,陶大人那头便要自己去应付——那可是个七老八十虚弱老头,稍微受些刺激便会脸色惨白捂住心口,看到皇上与西南王道练武都会惊乍,更何况这回是要成亲。
万安抚不好,说不定会出人命。
左思右想,还是很想辞官回江南,反正自己男人很是英俊,哪怕是卖画像,也能吃穿不愁。
周围圈将士都很同情温大人。
大楚丞相也不好当。
刘大炯拍拍他:“你好好歇着吧,就先回去,慢慢想,想清楚些,现在皇上,可不再是初登基时那阵。”
听着屋门“吱呀”被关上,陶仁德神情木讷看着床顶,许久也没说话。
“下来!”城外山道上,楚渊道,“被人看到成何体统。”
“看到又怎,不准帮自家媳妇摘果子?”段白月跳下树,递给他串饱满浆果,“吃吧,只有这时节才有。”
楚渊拿在手中,觉得红红黄黄煞是好看。
,你又不是第天知道,这算哪门子大事。”
“你就装吧。”陶仁德摆摆手,“出去出去,要个人想想,要如何应对此事。”
“先说好,可不懂你在胡言乱语些什。”刘大炯揣着手站起来,临出门前又道,“对,上回同你说过西南府收养个小孩,你派人去打听过吧?”
陶仁德否认:“没有。”
“名义上是西南王义子,可眉眼却和皇上小时候模样,你猜会是谁?”刘大炯问。
“小瑾。”沈千枫在马车外道,“怎不出来吃东西,在做什?”
“药。”叶瑾掀开帘子,抬手将章明睿叫到自己身边,“若是明日那位陶太傅晕过去,你只管往他脑袋上扎针。”
章明睿战战兢兢:“哦。”
叶瑾深吸口气,坐回去继续配药。
十个楚恒加起来,也没这老头个吓人。
段白月擦干净个喂给他:“叫凤儿果,名字俗些,不过算是这山里最好吃果子。”
“给温爱卿带些吧。”楚渊道,“当真挺好吃。”
“有赵大当家在,你还怕温大人会没饭吃。”段白月替他擦擦嘴,“好,明日进王城之后,可就不能这般随意。”毕竟让百姓看到皇上蹲地上吃馒头啃野果,也不大合适。
楚渊在他身上擦擦手,道溜达下山后,就见温柳年身边果真也有堆浆果,火堆上还烤着鱼和馒头,甚至还有几穗不知从哪弄来玉米棒子。
“慢些吃。”赵越帮他拍拍背,“又没人和你抢,急什。”
陶仁德暗自皱眉。
“听老弟句劝,有些事情皇上铁心要做,那莫说是你,就算再加上满朝文武血溅金殿,也劝不住。”刘大炯道,“从早些年硬顶着不肯立后选妃,到选召各路王爷子嗣入宫开始,今日这局面便已经定下,只是你当初不懂,现在懂而已。”
“可这……成何体统啊!”陶仁德险些急出老泪。
“如今江山四海升平,太子也有,你还想拿什压皇上?”刘大炯放低声音,“说句大逆不道话,这盛世是皇上南征北战点点打回来,可若将他逼急,手毁也是易如反掌之事,这道理你要想清楚。”
陶仁德脸色登时煞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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