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夏晔此时是温柔而亲切
夏晔最后捧出
只盒子，小心翼翼地打开：“这个你也不要？”
李虞抬起眼睛，不由就“啊”声。夏晔捧出
是只古董八音盒。
风车与堂吉柯德形状。音乐响起时候，风车会缓缓转动，堂吉柯德勇猛无畏地向它冲去。滑稽而可爱。
这曾经是李虞心爱藏品之。
李虞呆呆地看着它，夏晔笑：“怎
，没想到
保存得这好？”
他仿佛喝点酒，声音听上去软绵绵可怜，不太清晰。夏晔明知道他言下之意是“绍谦哥哥出去？”，不由还是心中动。
“你过来。”他向李虞命令。
李虞疑惑：“做什？”
夏晔理直气壮：“陪。反正你也是个人。”
李虞不说话，夏晔态度就柔和些：“快走……正在收拾东西，有些过去从你那里拿东西都翻出来，你正好过来拿回去。”他对李虞脾气摸得清二楚，知道怎拿捏住他。
成衍出现之后，李虞终于有危机感。
他已经完全成熟，又是最青春美貌时候，但夏绍谦对他态度依然和过去完全样。这使他有些焦虑。
夏晔看到他焦虑样子就觉得好玩，多少带点幸灾乐祸意味。连他都看出来爸爸是绝不会喜欢李虞，怎李虞这样个已经进入社会成年人却毫无自觉呢？
人在非常年轻时候，即使知道谦虚是美德，仍不容易做到。夏晔那时候颇为自己智商和情商自傲，于是对李虞就生出优越感。
而且少年人总容易抱有些残酷趣味。
李虞摇摇头。
夏晔将它放在柜子上：“你拿回去好不好？出去也没工夫保养它……你本来就很喜欢这件？”
李虞点点头。
“唐吉柯德……很少见。”他说着就有些狐疑地看眼夏晔。
当初夏晔从他那多藏品里只要走这件，是不是早就看清楚自己与挑战风车骑士有些相似。
果然李虞就过来。
夏绍谦不在，他打扮就简单潦草点。夏晔见却满面笑容，觉得他这样子糅点自然落拓味道，比平时顺眼多。
李虞果然喝酒，进夏晔房间就半躺半卧在沙发上，垂着眼睛，副瞌睡模样：“你说有东西，都是什？”
夏晔果然理堆杂七杂八东西出来。CD，画册，首饰手表什都有。李虞只是发呆，对这些旧物并不在意。
“其实都给你留着玩也没关系……”他柔声说。
夏晔不知不觉中就沉湎于这种游戏——给李虞点有关爸爸朦胧暧昧信息，将李虞希望吊起来，再挥棒子下去，看他从兴奋期待中跌入失落苦涩。如此循环往复，就像小时候蹲在花园里堵截愚蠢而顽强蚂蚁军团样有趣。
但李虞毕竟不是蚂蚁，循环多，他也不再那热衷。夏晔认为自己挑拨手段每次都是高明巧妙，李虞并不是识破自己。这种认知让他有点惆怅——李虞似乎是真气馁。
夏晔出国之前情人节，个人在家度过。夏绍谦和成衍有约，邱云楠也有新男友。
李虞电话打来时候，夏晔给夏之梦念完睡前故事，正在自己房间里收拾东西。
“现在只有你和小梦在家？”李虞轻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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