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之后,很少和香农或玛丽说话,她们也很少和说话,除提醒做分内家务,而从未做过。公寓在看来挺好。冰箱里有腐烂桃子,水槽里有脏盘子,那又怎样?进门有股异味扑面而来,那又怎样?在看来,只要臭味可以忍受,房子就算干净,还把这种哲学延伸到个人身上。除每周洗两次澡,从不用香皂,有时连洗澡时也不用。早上从卫生间出来,径直越过走廊洗手池,而香农和玛丽总是——直——在那里洗手。看到她们挑起眉毛震惊表情,想起城里外婆。真是小题大做,暗想,又不会尿在手上。
公寓里气氛很紧张。香农看着,好像是条患狂犬病狗,而并未采取什行动让她放宽心。
银行存款日渐减少。直担心通不过课程考试,但开学个月,在付学费和房租、买食物和书后,开始考虑即使通过考试以后也不会回来上学。原因显而易见:上不起。上网查申请奖学金要求。学费全免需要近乎完美GPA[4]。
学期虽然只过个月,但也知道获得奖学金简直是天方夜谭。美国历史课变得越来越容易,但只不过是不再挂科而已。音乐理论成绩还不错,英语课却很吃力。老师说有写作才能,但语言出奇地拘谨和生硬。没有告诉她,仅仅凭借阅读《圣经》、《摩门经》以及约瑟夫·史密斯和杨百翰演讲学会阅读和写作。
然而,真正麻烦来自西方文明课。对来说,这门课度是胡言乱语,可能是因为在月大部分时间里,都以为欧洲是个国家,而不是块大陆,所以教授话在听来几乎讲不通。“大屠杀”问题事件之后,就不再问问题。
尽管如此,还是最喜欢这门课,因为凡妮莎。每次上课们都坐在起。喜欢她,因为她似乎和属于同摩门教派:她穿高领宽松衣服,她还告诉她从不喝可乐,星期天也从不做作业。她是大学里遇到唯个看上去不是异教徒人。
二月,教授宣布,他不再进行次性期中考试,而是每月考,第次考试将于接下来周进行。不知道如何准备。这门课没有教科书,只有画册和几张古典音乐CD。边听音乐,边翻看画册。费力地记忆画家和作曲者,但没有记住名字拼写。大学入学考试是参加过唯次考试,全部是多项选择题,所以以为所有考试都是多项选择题。
考试那天上午,教授让每个人都拿出蓝皮书。还没等弄明白蓝皮书是什,大家都从包里拿出本。动作气呵成,不约而同,像经过彩排样。看上去像是舞台上唯错过彩排舞者。问凡妮莎有没有备用,她说有。打开蓝皮书,以为里面都是选择题,却发现片空白。[5]
百叶窗关上;投影仪闪烁着,放映出幅画。们有六十秒时间写出这幅作品标题和艺术家全名。大脑只发出阵沉闷嗡嗡声。连几个问题都是如此:完全动不动地坐着,根本不知从何作答。
屏幕上出现幅卡拉瓦乔作品——《朱迪思砍下霍洛芬斯头颅》。盯着那幅画,上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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