政不久天下午,这位新统治者出其不意地拜访他们夫妇俩。自从离家后,他们还没见过他,阿卡迪奥亲亲热热地煞是象家人,夫妻俩就请他起吃饭。直到喝咖啡时候,阿卡迪奥才道出来访目:他收到份控告霍塞·阿卡迪奥状子。据说霍塞·阿卡迪奥开始时在自己院子里耕作,后来直耕到相邻土地上去,用牛推倒别人栅栏,平毁人家棚屋,甚至用武力霸占周围最好田地,对另外些其土地引不起他兴趣去掠夺农民,则给他们强摊捐税,每星期六他都牵着猎狗,扛着双筒猎枪去催讨。霍塞·阿卡迪奥对这样指控供认不讳。他理由是这些夺来土地原本是霍塞·阿卡迪奥·布恩地亚创业时分掉,他认为可以证明,正是从那个时候起,他父亲开始发疯,因为他父亲支配事实上属于整个家庭产业。然而这种辩解完全是不必要,阿卡迪奥并非为打官司而来。他来仅仅是想帮着出个主意,设间财产登记办公室,以便让霍塞·阿卡迪奥把抢占来土地立个合法地契,条件是阿卡迪奥授权在那里收税。就这样,两人达成协议。数年后,当奥雷良诺·布恩地亚上校检查财产证书时,发现从霍塞·阿卡迪奥院子土丘上放眼四顾,凡目力所及之处,包括公墓在内,统统登记在他哥哥名下;还发现阿卡迪奥在当政十个月内,不仅侵吞所有税款,而且还搜刮居民们为能在霍塞·阿卡迪奥属地上埋葬死者而交付切款项。
乌苏拉过好几个月才知道这些早已众所周知事情,那是人们为不增加她痛苦而瞒着她缘故。她早先就心里犯疑。“阿卡迪奥在造新房子哩,”她面装出得意样子对丈夫说,面想把匙加拉巴木果酱塞进他嘴里去。但她却情不自禁地叹口气说:“可不知怎搞,总觉着这切不是味儿。”后来,当她得悉阿卡迪奥不仅造好新房,而且还订套维也纳家具时,她疑心才得到证实:他动用公用基金。“你是咱们布恩地亚家败类!”有个星期天,在望过弥撒以后,她看见阿卡迪奥在新房子里跟他部下玩牌,就冲着他吼叫起来。阿卡迪奥并不介意。直到这个时候,乌苏拉才知道他已有个六个月女儿,而没结婚就跟他起过圣塔索菲娅·德·拉·佩达又怀身孕。乌苏拉决定不管奥雷良诺·布恩地亚上校在什地方,都得给他写信,让他知道这里情况。但是,那些天里接二连三发生事情不仅延宕她这打算,而且还使她对产生这样想法感到懊悔。直到那个时候为止,战争只不过是个用来称呼某种遥远而又模糊景况字眼,现在却下子在剧烈现实生活中具体化。二月底,个形容枯槁老婆子骑着头驮着扫帚毛驴来到马贡多。这老太看起来是如此不中用,巡查队连问都没问声,就把她当作个从沼泽地附近村庄经常来卖东西老百姓,放她进来。她径直来到兵营,阿卡迪奥在过去是教室、现在则成象后续部队营房地方接见她。这里,有吊床卷着,有系在铁环上,墙角里堆着个个铺盖卷,步枪、卡宾枪,还有猎枪丢得满地都是。这老太婆先立正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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