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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步逍遥 > 百年孤独 > 第十八章

第十八章(6 / 11)

塞·阿卡迪奥外出多年,却至今仍是个童男,他深感凄凉孤寂。进家门,他径直来到他母亲卧室,奥雷良诺按照墨尔基阿德斯说保存尸体办法,用他祖父祖父使用过管子炉,在房间里烧四个月水银。霍塞·阿卡迪奥句话也没问,便跑去在死人额头上吻下,从她裙子下取出那只腰包,里面有三只没有用过子宫托,还有衣橱钥匙。他做这切时干净利索,反那种有气无力常态。他从衣橱中取出只用金银镶着家徽小箱子,在里面找到透出檀香味那封长信,信中菲南达翻肠倒肚讲无数桩过去直瞒着他事情真实情况。他站着看信,既贪婪而又不慌忙。看到第三页他突然停下,用重新认识眼光审视着奥雷良诺。

“这说,”他说,话音里仿佛夹片刀片似东西,“你是那个私生子。”

是奥雷良诺·布恩地亚。”

“回到你房里去吧!”霍塞·阿卡迪奥说。

奥雷良诺走。他再也没有出来,即使听到那参加者寥寥无几葬礼声,也没有为好奇心所动而走出来。有时,他从厨房里看到霍塞·阿卡迪奥在家里东逛西逛,呼吸急促,深夜里可以听到他在破烂卧室里踱来踱去脚步声。奥雷良诺几个月听不到他说话声,这是因为他不跟奥雷良诺讲话,而且奥雷良诺也不想听他说话。再说,除研究那些羊皮书外,他没有时间去考虑其他事情。菲南达去世后,他拿出最后两条小金鱼中条,到加泰罗尼亚学者书店去寻觅他所需要书籍。他对路上看到东西毫无兴趣,或许这是因为他缺乏买东西经验,而那荒凉街道和破旧房屋,跟他当年满心想出来认识下时所想象情形又样。过去菲南达不同意,这次他自己批准自己出来,就只此次,只有个目,而且时间要尽可能短,因此他口气走完从家里到圆梦胡同之间个街区,气喘吁吁地走进那家杂乱、阴暗书店,这里面连个转身地方都没有,好象是放旧书垃圾堆,旧书横七竖八地堆放在白蚁蛀坏书架上,堆放在布着蜘蛛网屋角里,堆放在原来留出过道上。在张堆满大厚本书长桌旁,老板用紫色笔在写篇长长散文。他有点着迷地在学生练习本纸上写着。他有头美丽银丝,冲出在前额,宛如白鹦鹉冠羽。那双活泼细长蓝眼睛,显示出这位博览群书老人温和性格。他穿着短裤,浑身汗涔涔,他目光没有离开书本去看是谁来。奥雷良诺毫不困难地在那杂乱书堆中找到五本需要书,因为它们正是在墨尔基阿德斯告诉他地方。于是他二话没说,就把书和那条小金鱼交给那位加泰罗尼亚学者,学者仔细看看书,两只眼皮皱得象蛤蜊。“你大概疯,”他耸耸肩膀用加泰罗尼亚语说,然后把五本书和小金鱼交还给奥雷良诺。

“你拿去吧,”他改用西班牙语说,“要知道,最后个读过这些书人大概是盲人伊萨克,所以,你好好想想,你这是在干什!”

霍塞·阿卡迪奥把梅梅卧室整修下。请人打扫干净,补好丝绒窗帷和总督式床上缎子天篷,重新使用废弃浴室,那水泥池子上已经长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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