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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步逍遥 > 霍乱时期的爱情 > 第六章(一)

第六章(一)(12 / 15)

里去。从那儿他看见费尔米纳由儿子搀扶着走进来,没戴首饰,身穿件黑天鹅绒长衫,大排纽扣从脖子直到脚尖,象主教长袍。她肩上搭块卡斯蒂亚饰边窄披肩,不象其他寡妇那样戴着挂面纱帽子,就连许多巴望守寡女人也是戴那种挂面纱帽子。未被遮掩脸上闪着白白光彩,被外形眼睛在中殿巨大技形吊灯下显示出特有活力。她挺直腰板走看,如此高傲,如此自信,看上去年纪和她儿子般大。阿里萨站立着,指尖扶在长椅靠背上,直到昏厥感觉过去,因为他觉得,他与她不是仅仅隔开七步之远距离,而是在两个不同世界里。

费尔米纳几乎直站在大祭坛前面家属位置上,象看歌剧样,风度不凡地出席弥撒仪式。最后,她却打破历来礼拜仪式规矩,没有按当时习惯站在那儿接受人们再次哀悼,而是自己走过去向每个来宾表示谢意,这是与她为人十分革新举动。她向大家逐问候,最后轮到穷亲戚们。她环视周围,看看有没有需要她打招呼熟人。阿里萨此时感到有股神奇力量将他从中心推出来,果然,她看见他。费尔米纳以其社交老手潇洒风度,丝毫没有犹豫地离开陪伴者,向他伸过手去,露出温柔微笑对他说:“您来,谢谢!”

原来,她不仅收到那些信,而且怀着极大兴趣读过。她从中发现许多发人深省道理,从而考虑要继续好好活下去。收到第封信时,她正和女儿在桌子上吃早餐。她看见是用打字机打,便好奇地打开信,看到签名个字母,她脸上马上泛起红晕,感到热辣辣。她马上随机应变,将信放到围裙口袋里,说:“是z.府悼唁信。”女儿感到奇怪:“可悼唁信全都到呀!”她泰然自若说:“这是另封。”她想事后烧掉,免得女儿再问,可她抵不住看上诱惑。她等待是对自己那封辱骂信应有反驳。其实,在那封信寄出同时,她自己已感到忐忑不安。可是,从信中庄重称呼和第意思,她就清楚在这个世界上发生点什变化。结果,她好奇心变得如此强烈,以致将自己关进寝室,在烧掉之前安安静静地读下。她连看三遍。

那是对人生、爱情、老年和死亡思考。这些思想曾经多次象夜间小鸟似在她头上扑扇着翅膀掠过,但是当她想抓住它们时,它们却四散飞走,只留下片羽毛。这些创见就摆在面前,如此清晰,如此简单明,就象她自己也曾乐意说出来那样。她又次感到难过,自己丈夫已经死,不能和他块探讨,就象每天睡觉以前评说当天某些事情那样。就这样,站在她面前个陌生阿里萨,他有着种敏锐洞察力和远见卓识,这与其年轻时狂热信件和整个可怜遭遇是不相符。他话别出心裁,如跟埃斯科拉斯蒂卡姑妈眼中那种受圣灵启示男子样。这想,她又象第次收到他信时那样害怕起来。但不管怎说,最使她安心是,她确信那封信并非重复守灵那天晚上粗鲁话语,而是种打算勾销过去十分高尚行为。

以后信终于使她平静下来。但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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