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告别这个世界。
在他死后纷纷议论中,有人把他比做古罗马帝国政治家和小说家倍德罗纽斯(GauisPetroniusArbiter,?—65),身浸润过去阶级最高教养,但不能不见到新时代胎动,而感到自己已经赶不上去。于是,便走自毁灭道路。
对这位作家作品读过些,但不全面,平素亦更无深入研究,但他在初、中期写些历史题材短篇,却深深地吸引。正当天安门广场四五运动之后,在闭门深居之中,作为自己日常课程,也可以说作为逃避现实、逃避痛苦种手段,便选出自己所偏爱篇目,重作冯妇,又理旧业,开始翻译起来。个人动惯笔墨,长期被逼停止,又见到自己亲笔写出来稿纸,渐积渐厚,首先已得到劳动乐趣。而且说起来芥川不但充实那时日常生活,使每晚上床,感觉这天没有白过,而且这工作还居然打救次。原来四五运动确没有参加,但四月日,位常上家来谈天青年友人,告诉天安门广场怎样热闹,盖天铺地花圈,望无际白花,满墙满壁诗歌,还有飘扬空际大挽联。听大为冲动,马上拿起拐棍,同这位小友起,去次广场。在庄严肃穆、成群结队青年行列中,直挤上人民英雄纪念碑高台。确是去过次,回家也没有告诉家人。其实后来知道,在这几天中,家人包括老伴和身边儿女,谁都各自去过广场,抄过诗与挽联。可是风声紧,有人在四处追踪去过广场人和私自抄下来歌诗。有许多人,居然因此提将官里去。而这个闭门深居糟老头子,也居然荣幸承蒙什人员度拜访,问在家里干些什?连忙沏茶点烟,殷勤接待,说明自己正搞些古老东西,消遣消遣。他们见案头上果然堆满堆厚重工具书,叠写好稿纸,于是好像随手拿起似,翻翻,还称赞这大年纪,还那用功,给表扬,告辞而去。便又大胆放心地译下去。
明明知道这些先生太太们是兔子尾巴长不,不过要耐心,二要长寿,总有天会苦到那个时候。但翻译目,倒并不准备将来会有发表出版日子。为“独乐乐,不若与人乐乐”,还请人刻个图章,叫做“二三书屋之印”。那就是用两张复写纸,复写出三张稿纸,装订成册,变成本书样子,请二三家人和二三个不与划清界限还有往来友人,充当读者,也算“与众共乐”。这《芥川龙之介小说十篇》,也就是这“二三书屋”出版物之。然而流传出去,居然辗转转阅,大受欢迎,搞得自己手边本也无。
首先《罗生门》是鲁迅先生早已译过(九二三年《日本现代小说译丛》),在复译之时,从先生译文中,受到不少教益。先生还译过芥川《鼻子》,可能是最早介绍芥川。后来他说过还想介绍点芥川后期作品,但因战斗频繁而未能实现。记得解放前开明书店出过本《芥川龙之介集》,内容篇目,则时想不起。
其次,这里有篇《奉教人之死》,原作伪托古籍,全用文言书写,就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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