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手术很多？”听她这样说，汤君赫已经推断出胸外
近况。薛远山平日里用他用得顺手，汤君赫这
走，很多事情都要他自己亲力亲为，自然忙得没有好脸
汤君赫有些出神地看着波光涌动水面，叹
口气道：“假期怎
快就结束……”
“不想上班？”杨煊侧过脸看他眼，眼中透出些笑意。
“嗯。”汤君赫沉重地点点头。
杨煊朝前走几步，起先并没有说话，过会儿，若不经意地提起：“汤医生同时做四个课题，后来全都发SCI。”
“谁跟你说？”汤君赫听出他语气中逗弄意味，有些脸红，转头看着他问。见杨煊不回答，他又问：“是不是小宋？”能对杨煊说出这种话人，他只能想到小宋。
“跟你也有关系。”汤君赫显然有些耍赖，说完又迅速将石子抛出去。还是没击中。
他接连试几次，脑子运算通石子抛出速度，画无数个抛物线，落到实际出手，仍旧什也击不中。
杨煊将手里石子扔完，起身走过来，见他仍比划着扔石子动作，点拨道：“重点要放到手臂动势上，等到眼睛看出石子运行轨迹，那就什都晚。”
“
知道啊，”汤君赫把手里石子放回地上，拍拍手上灰尘，有些丧气地说，“但还是打不中。”
“光懂方法也不行，最重要是靠练。”杨煊朝他伸出手，将他从地上拉起来。
举重若轻。
汤君赫回过神，又朝水里扔颗石子，杨煊像上次样，眯起眼睛瞄准，然后轻轻松松地击中。
“哥，你先扔，”汤君赫转头看着他，稍稍抬高声音，“来打。”
“好。”杨煊随手扔颗石子，手上几乎没怎用力。
汤君赫抛出石子瞬间，杨煊扔出石子已经落到水里。
杨煊只是低声笑笑，并不说到底是不是。
汤君赫低声地嘟囔：“汤医生现在个课题也不想做。”
汤君赫从未像这样盼着假期再长些，但假期似乎总是这样，越是不想结束，就越是结束得更快。
等回燕城，从小宋那里把十三接回家，假期就彻底结束。
“汤医生你总算要回来，”小宋见他，脸上显出些雀跃神色，“你不知道，你不在这半个月，薛主任脸色可不好。”
汤君赫站起来，握着杨煊手，边走边好奇地问道：“哥，你之前是狙击手吗？”
“几年前做过狙击手，”杨煊说，“后来做队长之后就分不出精力。”
汤君赫点点头，又问：“那是不是很危险啊？”
杨煊并不正面回答，眉梢微挑道：“不是活下来？”
天色完全暗下来，小镇显得更加静谧，远处山峦在夜色中留下苍茫剪影。
“不行，你扔得太近，”见没有击中，汤君赫很认真地为自己分析原因，“你用点力气。”
杨煊闻言笑笑，将颗石子在手心里抛两下：“看好啊。”然后捏起石子，上臂用力，远远地将其抛出去。
汤君赫也立即扔出石子，但石子很不争气地又落进水里，别说击中，连边儿都没有沾到。
“也不要太用力。”汤君赫又提要求。
“你调整你自己，管做什。”杨煊这样说着，却还是配合地放轻些手劲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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