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方打架,谁不要命谁就能赢。梁思喆就是这种人,打起架来有种不要命气势——自己命不在乎,对方命也不当回事。两个混混没会儿就被他搞怕,后退着撂下狠话,说明天准儿叫上兄弟们过来卸他条胳膊。
梁思喆没把这话当回事儿,混混跑他也没追,环顾四周找他拖鞋。
天色在刚刚那场混战过程中黑透,路灯昏黄光铺撒在小区内水泥路面上,他没找着拖鞋,很快便放弃,只脚趿着拖鞋,另只脚光着,神色如常地原路返回。
近年来,他在附近结不少仇,这样打架对他来说压根就是家常便饭,根本就不值得记挂多久,睡觉就忘。
上电梯,大理石地面有点凉,光着那只脚搭到另只拖鞋鞋面上,左肩斜斜地靠着电梯侧壁,梁思喆看着电子屏幕上跳动数字。
岩城到北京路途遥远,早上不到九点就早早启程,下午两点却还没到达目地。
越野车内部宽敞,但四个男人坐在里面,空间还是略显局促。
路上鲜少有对话发生,坐在驾驶位司机心专注开车,自然是话不多。坐在副驾驶位置是曹修远助理郑寅,除刚上车时扭过头跟曹修远聊几句工作事情,剩下多半时间内也无话。
梁思喆坐在曹修远旁边,起初还有些不自在,到后来见曹修远只心低头翻看着沓打印资料——大概是剧本——丝毫没有搭理自己意思,他便很快放松下来,侧过头靠着椅背,微微出神地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树木。
长途车程尤其适合睡觉,但梁思喆毫无睡意,他觉得此情此景有种不真实感,像是在做梦。
他头发几个月没剪,已经及肩,被他出门前胡乱地用根皮筋绑在脑后,牛仔衣肩膀处被细柳条抽开,破碎布料耷拉下来,露出瘀血明显块皮肉,拖鞋少只,手上还沾着菜汤。
就这狼狈地走到家门口,抬眼,看见门口站着三个人。
其中个他认识,是他年前在音乐附中专业课老师,还有个约莫四十岁左右、身形高大男人,正紧盯着自己,此刻毫不掩饰眼中打
从见到曹修远第面到跟他起上这辆越野车,这中间间隔还不到24小时。
他闭上眼睛,脑中忍不住浮现昨天初见曹修远画面。
昨天晚饭点外卖很难吃,他趿着拖鞋下楼,准备把剩饭剩菜倒给楼下聚集流浪猫狗。快走到楼角时,他看见两个混混正凑在起说笑,走近,看清其中个混混正拿着根细柳条,朝只怀孕母猫身上用力地抽打。
梁思喆走过去,扬手就把手里盒饭扣在那混混头上。菜汤顺着那混混额头和鼻梁淌下来,那混混瞬间飙句粗鲁脏话,拿着手上细柳条,抬手就朝梁思喆狠狠地抽过来,梁思喆偏过身体躲下,侧身同时肩膀被抽中,那混混再要抽他第二下时候,他抬起左手接住那根细柳条,手心像是毫无痛觉似,用力把它拽过来,然后借力狠踹下混混腹部。
接下来毫无意外是场恶战,那两个混混没占到便宜,梁思喆也少不挂彩。肩上被细柳条抽得火辣辣疼,拖鞋在刚刚混战中也不知被他踢到哪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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