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号。”费雷斯说。
这
次，电流是在高尔特
胯部和脚踝之间穿行，他右腿抽搐
起来。他两手抓住垫子边沿，脑袋从边猛地甩到另边，便再也不动。心跳声音渐渐加快些。
莫奇身体向后闪去，紧紧地贴在椅子靠背上。塔格特向前探出身子，几乎离开座位。
“号，慢点。”费雷斯命令。
高尔特全身猛然向上挺，然后又摔回来，长时间地抽搐，被捆绑住双手在拼命地挣扎——电流此刻
上去像是个形状不规则小柜子般仪器摆在他们对面角。仪器前面有成排玻璃旋钮，每个旋钮上都有小段红色刻度，块看起来像是放大器方屏，排排数字、木柄和塑料按钮，它边是只控制开关拉手，另边是个单独红色按钮。这台仪器似乎比那个操纵它技术人员面孔更加生动；他是个壮实年轻人，身上衬衫已被汗水湿透，两只袖口高高地挽起；他那双灰蓝色眼睛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手底下活计；他嘴唇不时地翕动几下，像是在默念着脑子里程序。
根短短电线从机器上伸出来，连到后面个蓄电池上。在机器前方，长长线圈如同章鱼张牙舞爪触角，沿着石地板向前伸去，通向张皮垫，垫子上方挂盏发出刺眼亮光锥形灯。约翰·高尔特躺在皮垫上，被五花大绑。他被剥去衣服，电线末端小小金属电极片被绑在他手腕、肩膀、臀部和脚踝处，胸前连着个听诊器般装置，装置另头连着那个放大器。
“直说吧，”费雷斯博士第次对他开口说道，“
们是想让你彻底掌管国家经济，让你独揽大权，让你去发号施令，明白不明白？们希望由你去下命令，并且决定该下什
样命令。们可不会只是想想而已。现在，你那些演说、大道理、辩论或者消极服从都救不你。你要是不想出办法来，就只有死路条。你要想离开这里，就必须拿出个解决问题确切方案，并且还要通过广播告知全国。”他扬起手腕，晃晃戴秒表，“限你在三十秒之内决定是否开口，否则，们可就要动手。你听明白没有？”
高尔特正视着他们，面无表情，仿佛早就料到这些。他没有回答。
在沉默中，他们听见秒表无声地走着，听见莫奇紧紧地攥着椅子扶手，发出窒息般时断时续喘息。
费雷斯向仪器旁技师挥手示意。技师推动拉手，红色玻璃钮亮起来，同时发出两种声音：种是发电机嗡鸣，另种则是钟表般有节奏敲击，但却伴随着种怪异低沉回响。他们愣片刻才明白过来，这声音是从放大器里传出高尔特心跳。
“三号。”费雷斯说着，伸出个指头示意道。
技师按下其中个旋钮下方按键，高尔特全身颤抖起来。电流通过他手腕和肩膀，使得他左臂剧烈地痉挛抽搐。他头甩向后方，闭起双目，咬紧嘴唇，声未吭。
技师手松开按钮，高尔特胳膊停止抖动，浑身动不动。
三个人面面相觑，费雷斯眼里片苍白，莫奇是害怕，塔格特流露出失望。沉重敲击声继续在沉默中回响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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