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,用绳子捆好,拖过来,滑下穴去,碰到穴底,神甫才挥几下洒圣水器,第铲土就已投在棺盖上,土屑乱进。救护车已先些时候开走,以便浇洒消毒水。当铲铲土投在棺木上声音越来越低沉时,死者家属已钻进出租汽车,刻钟以后又回到家里。
这样全部过程确是以最大速度来完成而且把危险性也减到最低限度。毫无疑问,至少在最初阶段,这种做法显然使家属心中感到难受,但在鼠疫期间,这也就无法考虑:为效率,切都得牺牲。开始时,上述办法使居民精神上受到定打击,因为希望葬礼举行得隆重得体愿望是很普遍,超过人们想象。幸好不久食品供应问题变得棘手起来,于是居民注意力就被转移到更迫切问题上来。如要吃饭,就必须排队,交涉,办手续,忙于此事后,就无暇顾及周围人们是在什情况下死,以及自己有朝日又将怎样离开世界。所以,这些物质上困难本应是坏事,后来却变成好事。正如前面已看到,如果鼠疫已停止蔓延,情况本当不坏。
由于棺木渐渐少,裹尸用布和公墓中穴位都不够用,必须开动脑筋。看来,最简单办法,而且还是从效率出发,就是埋葬仪式组组地进行,必要时救护车在医院和公墓之间多开上几个来回。在里厄工作医院里,现存棺木只有五具。等全部装满,救护车就来运走。到公墓,从棺中取出铁青色尸体,装在担架上放在特设棚中等着。棺材浇过灭菌溶剂后,又再运回医院;同样操作重新开始,次数按照需要而定。这项工作组织得不错,省长颇为得意,他甚至向里厄表示,总看来,这比历史上有关鼠疫记载中所说由黑人拉运尸车情况要好些。
“不错,”里厄说,“埋葬是同样,但们现在还做登记卡,这个进步是抹杀不。”
尽管当局取得这点成就,可是目前履行手续使人感到不快,因此省府不得不禁止死者亲友走近现场,只允许他们走到公墓门口,而且这还不是公开允准,因为最后项埋葬仪式已经有所变动。在公墓尽头,在块除乳香黄连木,其他无所有空地上刨两个大坑,个埋男尸,个埋女尸。从这点看来,当局还是尊重礼仪,只是过很久以后,迫于形势,方才连这最后点廉耻之心也丢:不分男女乱七八糟地往里堆,什体统也不顾。幸而这种后来发生混乱现象出现在瘟疫已近尾声时候。们现在报道还是男女分坑时期情况,那时省府对这点还很重视。在两个坑底部堆着厚厚层生石灰,沸腾着,热气直冒。坑边上生石灰堆得像座小山,无数气泡就在流通空气中噗噗破裂。救护车运输完毕,担架排成行列抬过来,让赤裸。微微弯曲尸体滑到坑底,大致上还是具接着具排整齐。这时先覆盖上层石灰,然后掩土。泥土只覆盖到定高度为止,以便留下地方接待“新客”。第二天,家属被叫来在登记册上签字,这标志着人和其他动物,例如狗,这两者是不同:凭此日后还可核查。
要完成所有这些工作,这是需要人手,可是人手看来随时就要不足。这些护士和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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