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坐在火边,嘴里塞满豆子,使劲地咀嚼着。几颗豆子从莱尼嘴角边掉出来。乔治挥下勺子。“明天老板问你问题时,你该怎回答?”
莱尼停止咀嚼,把豆子咽下去。他神情十分专注。“……什……也不说。”
“好孩子!就是这样,莱尼!也许你会逐渐好起来。等们有那两亩地,就真可以让你照顾兔子。既然你能记得这清楚。”
莱尼得意万分。“能记住。”他说。
乔治又挥下勺子。“听着,莱尼。你好好看看周围
莱尼非常开心。“就是这个——就是这个。然后再讲咱们。”
乔治继续讲下去:“咱们不样。咱们是有未来人。咱们还有彼此可以说话,互相关心。咱们不会因为没有地方可去就坐在酒吧里把钱赌个精光。其他那些人坐牢,在号子里烂掉也没人在乎。咱们不样。”
莱尼插嘴:“咱们不样!啊,为什?因为……因为有你来照顾,你有来照顾你,这就是为什。”他开心地笑起来,“接着讲啊,乔治!”
“你都记住。你可以自己讲。”
“不行,你讲。有些地方忘。讲讲接下来会怎样。”
狗可比老鼠强。你可以使劲摸它。”
莱尼没有上钩。他感觉自己处上风。“如果你不想要,你就说,就跑到那边山里去——在山里自己过。没人会偷老鼠。”
乔治说:“希望你跟待在起,莱尼。上帝啊,你如果没人陪着,别人会把你当成郊狼,随手枪就毙你。不行,你得待在身边。你克莱拉姨妈可不希望你自己跑掉,虽然她已经死。”
莱尼狡黠地说:“给讲讲吧——像以前那样。”
“讲什?”
“行。将来某天——咱们会把挣钱凑起来,买座小房子,几亩地,头牛,几头猪,然后——”
“然后靠地过日子,”莱尼叫起来,“还要养兔子。讲啊,乔治!讲讲咱们会在花园里种什,笼子里养兔子,冬天下雨和壁炉,还有牛奶上奶油有多厚,切都切不下来。讲啊,乔治。”
“你干吗不自己讲?你这不全知道吗?”
“不行……你讲。讲就都不样。讲啊……乔治。是怎照顾兔子?”
“嗯。”乔治说,“咱们会有大块菜地,只兔笼,还有些小鸡。冬天下雨时,咱们就让工作去他妈,在壁炉里烧上火,坐在火前听雨打在屋顶上——完蛋!”他掏出折叠刀,“没时间讲下去。”他把刀捅进罐豆子,锯掉罐头盖,递给莱尼。然后他又锯开第二罐。他从侧兜里拿出两把勺子,递给莱尼把。
“讲兔子事。”
乔治不耐烦地回嘴:“别以为这好骗。”
莱尼恳求道:“来嘛,乔治。给讲讲。拜托,乔治。就像你以前讲那样。”
“你就爱听这个,是吧?好吧,给你讲,讲完咱们吃晚饭……”
乔治放低声音。他话语很有节奏,好像同样话已经讲过很多遍。“在农场干活人,是世上最孤独群人。他们没有家人,也不属于任何地方。他们在农场干活,手头上攒点钱就去城里花个精光。还没等你回过神呢,他们又到另家农场去干个半死。生活里点盼头都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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