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说,那都不是本职工作,本职工作没跟你提过吗?吕新开好奇,没有,大爷你到底干啥?廉加海说,是警察,狱警。他瞧出来吕新开不信,又说,警官证就在那夹克里怀兜儿,你自己翻。吕新开说,不用,信。大爷,那你不上班,收啥酒瓶子啊?廉加海说,这个问题说来话长,前年被下岗。吕新开又糊涂,警察咋还能下岗呢?别逗。廉加海说,是被人顶包,劳改局领导贪污,把们八十二个转干指标给卖,个卖五万,逼们下岗。吕新开嘀咕,还有这事儿?廉加海拿起猪爪继续啃,说,都告他两年,等出院接着告,告赢那天,医保都得给补回来,这两年去药房买盒板蓝根都留单子。
第三天傍晚,吕新开拎着猪爪进屋时,中间那张空床上坐着个年轻女孩,扎根马尾,腰绷得溜直,两只手扣在膝盖上,像个乖学生。吕新开走近,那女孩歪头,起身就要走,跟故意躲他似,打他身边晃过时,瞥见个侧脸,吕新开也没好意思多看,转跟廉加海打招呼,来,大爷。廉加海点头,冲女孩说,再坐会儿啊。女孩也没应声,像在惬气,但离开脚步很慢,趿拉鞋底走路。廉加海主动接过猪爪,叹气说,大,也管不。吕新开说,你女儿吧?廉加海说,是不是看不太出来?得亏长相没随,随她妈,她妈白。吕新开不知道该怎接话,没吭声,坐上空床,屁股底下还有女孩体温。廉加海把猪爪放边,盯着吕新开看会儿,你有对象吗?吕新开说,没有。廉加海又问,你觉得女儿长得咋样儿?此话出,吕新开就明白啥意思,但他闹不明白这小老头儿心里盘算啥呢,咋就盯上他?他农村出身个孤儿,月挣千块钱不到,图他啥呢?再说这又算啥?欠你只眼睛,你搭个女儿,没听过这思路啊。吕新开左右想不通,把半导体给拧开,故意小声说,长啥样儿没太看清啊。廉加海把半导体又给关,说,要不明天再给她叫来,你俩多坐会儿。吕新开瞅意思是绕不开这话头,干脆挑明吧,大爷你到底啥意思?廉加海说,觉得你俩挺合适。吕新开琢磨着必须接招儿,掰手指头说,属虎,她也属虎,是吧?廉加海说,没错。吕新开说,爷爷说过,二虎相争必有伤,不合适。廉加海说,咱别扯那封建迷信,是党员。吕新开打偏,心说早知道有这出,刚才就该撒谎说有对象。廉加海乘胜追击,说,小吕,你别以为是心血来潮,是真看上你这个孩子,你是个善良孩子,女儿也是,你俩适合,真。吕新开换路子开始服软,说,大爷,配不上你家。廉加海两腿盘,倾前身子,说,可别这说,都是平头百姓。没有人是完美无缺,对不对?多少都有自己小缺陷,大爷拿你举个例子,你这孩子,性子挺急,还有点儿鲁莽,这算缺陷,但是你敢作敢当,说话算话,心思也细,这都是优点,个人优点只要盖过缺陷,那总体就是个好人,对不对?吕新开点头,这话没错。廉加海接着说,女儿,优点也很突出,孝顺,懂事,还聪明,打小学习就好,长得也不赖,挺禁端详。吕新开敷衍说,看得出来。但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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