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腥草香混着成熟男人肉体味道,往茭白呼吸里钻,他深呼吸,挑着眉毛撩眼皮,撞进双比天空要暗
“阿枕看着。”戚以潦拿走他伞,举高点,低头看他,“小白,该你。”
潜台词是,该你回答问题,叔叔在等。
茭白瞥猫。
猫眯着金色眼睛,尾巴不时摇下,像是在看他笑话。
茭白脸皮燥:“找钥匙。”他从裤兜里拿出手机,将钥匙扣拨拨,“就你那把。”
副想要在那买房,过生架势。
茭白手伸,尾指擦过戚以潦那颗小朱砂痣,将那水珠给搞没,他回过神来,单手拢住眼睛。
完美诠释什叫心虚,言难尽,没脸见人。
戚以潦嗓音里含笑:“怎?”
“有蚊子。”茭白镇定自若地放下手,“为什没打伞?”
圆乎乎线条压弯小草.
茭白找钥匙找得头大,没听到脚步声,伞面被拉下,他才意识到有人在他身后。
如果后面是章枕,要已经把他拽起来,要蹲到他跟前,不会这有耐心,等他主动交代自己这出原因。
来人不是章枕,那就是……
完蛋。茭白抓着伞柄往后扭头,视线探出来,从下往上移动。
外面雨下得好大。伞面上噼里啪啦响。
茭白打着伞,蹲在水淋淋草地上,手往草里伸,通胡乱地扒拉。
“刚才扔时候看,不就在这吗,怎没?”
茭白头皮都要急出火星子,草,可别在这时候来狗血,他左右张望,酒店隐僻性很好,周围没闲猫野狗出没。
那就还是在草丛里。
非要明知故问,满意吧,老子认。
戚以潦“嗯”声,又问:“钥匙为什会在这里?”
茭白脑袋垂垂,睁眼说瞎话:“在窗边看雨时候,钥匙扣刮到窗户,钥匙不小心弄掉下去。”
只手捏住他脸,让他抬起头,眼前是片沉木味阴影。
戚以潦俯身看过来,下颚雨水往喉结上淌,随着他做吞烟动作,喉头滚,覆在上面水迹颤巍巍地埋进衬衣领口。
戚以潦屈指,弹下伞骨:“你不是有?”
茭白:“……”
有伞是,跟你有什关系。
“在这找什?”戚以潦站在他伞下,和煦地问他。
茭白脸扭,他不答反问:“你母亲那边人呢?”
对上立在雨里,浑身湿透男人。
茭白下意识站起来,伞给他半:“三哥,你怎出来?”
戚以潦捋起额前滴水发丝:“找你。”
茭白在看他深邃眉间那滴水珠,看它滑过他挺直鼻梁,弯弯扭扭地滑下去,掉在他侧小朱砂痣上面。
然后就留在那。
茭白扩大范围,仔仔细细地扒草丛。
戚以潦过来时,年轻人背对着他蹲在草丛里,条手臂露在伞外,湿淋淋。他指骨上面蜿蜒着清凉水迹,道道交错着从他指尖上滑下来,吻上绿草黄泥。
苍白皮肤,青色血管,夏雨,青草,几样颜色组合在起,病弱又生动。
年轻人在骂骂咧咧地吐槽着什,伞没打好,伞面冲下来水有许多都落溅在他背上,浸湿那片灰蓝色布料,露出脆弱脊骨,与细软腰线。
屁股那里亚麻色裤子湿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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