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向来杀伐决断,决不是优柔寡断之人。可此刻他却真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当得知大相国寺失火,他本
朱瑙独自走到马前,仰起头,看向骑在马上谢无疾。他伊始是惯如往常般面带笑意,可对上谢无疾视线,他似乎读出什,笑容渐渐敛去。
“你方才为何不进来?”片刻后,朱瑙温声问道。
谢无疾低头看着他,沉静目光中隐隐波澜。他低声答道:“也不知。”
朱瑙微微怔,又问道:“你不高兴?”
谢无疾缓缓摇头:“不。”
今夜数名疯狂玄天教余孽利用地道潜入寺内,本想趁机行刺朱瑙,奈何寺内蜀军守备森严,他们连离开祖师堂机会都找不到,最后只好把火把祖师堂烧,许是想着来都来不能白来趟,又许是指望这火能依靠风势蔓延到朱瑙寝殿去。
只可惜,今夜那点微弱风势别说烧去别殿,就连祖师堂火不过个时辰也已被扑灭。
谢无疾问道:“可有伤亡?”
士兵们摇摇头,又点点头:“堂内找到个被火熏晕,不过不是们人,是纵火贼人。”
谢无疾:“……”
,倒是程惊蛰无意间抬头看到他。伊始只是不在意地瞥眼,片刻后忽然意识到什,将目光转回来,露出诧异神色。
程惊蛰似乎想和朱瑙说什,犹豫下,又没有开口,只是朝着谢无疾望。
殿内人头攒动,热闹拥挤,似乎已不须更多人添乱。
片刻后,谢无疾遥遥冲惊蛰点下头,转身离开。
出观音殿,又走段路,路上经过几名提着水桶士卒。祖师堂方向红光黯淡不少,看来火情已得到控制。
眼睑垂垂,思忖片刻,又道:“不知。”
朱瑙好笑道:“那你为何而来?这个也不知道?”
谢无疾不作声。
面对这个问三不知,朱瑙通情达理地不再发问。他又上前几步,摸摸马颈。谢无疾爱马认得朱瑙,乖顺地低下头来由他抚摸。
两人长久无话,谢无疾不知朱瑙如何作想,只知自己浑身不自在。
看来形势已定,被几个愚蠢蟊贼闹出场虚惊而已。
谢无疾不再多问,继续向外走去。
他找到自己爱马,出大相国寺,正要骑回自己营地,忽听后方传来匆忙脚步声。
他扭头看,愣在原地——只见朱瑙匆匆追上来,惊蛰等几名亲卫跟在后方。
快跑近时,朱瑙扭头吩咐几句,惊蛰神色复杂地朝着谢无疾看眼,便收回视线,与其他几名亲卫起停下脚步。
迎面走来士卒们隐约认出谢无疾,疑惑地盯着他打量片刻,犹犹豫豫地行礼:“谢、谢将军?”
谢无疾不动声色地拢拢衣襟:“纵火之人抓住吗?”
士兵忙道:“抓住三名贼人,正在审问他们是否另有同党。那些贼人是从祖师堂地道潜入寺内。他们烧祖师堂典籍,这才致使祖师堂起火。”
当初玄天教占据玄天寺时候,张玄命人在祖师堂地下挖条通往寺外地道,为就是有天若忽然被人围老窝,方便他出逃。
谢无疾进城时神兵天降,寺内大职事们压根来不及用上地道就纷纷束手就擒。这导致谢无疾和朱瑙也没发现地道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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