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这是只知其不知其二,”噶礼已是被逼到悬崖边,什都顾不得地向四阿哥全盘托出,“老臣虽然被皇上罢免,但这多年在地方经营势力都还在。曹李两家深受皇恩,可如今已是强弩之末。江南府库亏空,织造、盐务都是补无所补大窟窿。老臣是除曹李两家外,最解江南财政人。八贝勒想要和曹李两家联合,势必要除尽后患。老臣是太子旧部,若只是被免职,他们又怎能放得下心呢?”
四阿哥站起身,手背在身后,手捏紧袖口,缓缓走到窗边。
噶礼又随后跟上去,继续道,“还有事,请王爷仔细想想。新任两江总督就快到任,八阿哥党却把目标首先放到老臣身上。这说明什?这说明,这位新任两江总督最起码不是与八阿哥党对立之人。甚至很有可能,他就是八爷党人!”
四阿哥眉头紧蹙,身子越来越僵硬。
噶礼到底是浸*官场多年权臣,他之所以冒险来向雍亲王求助,并不是背水战,他抓住眼下皇子相争重心。
意听那些乌七八糟事儿,见到张保叫他,连忙低头走出去。
“福晋派诗瑶过来,”张保把苏伟拉到旁,“王爷这儿还得多长时间啊,福晋和小主子们是头回儿到园子里来,本该跟王爷起用顿膳。”
“唉,这边儿恐怕是没头,”苏伟有些苦恼地挠挠后脑勺,“这样吧,去跟诗瑶回个话,再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方便点儿吃食,都这个时候,主子也得吃东西。”
“那也好,在这儿看着,你快去吧,”张保应道。
苏伟转身出菜圃,诗瑶见是苏培盛出来,眼神动动,“苏公公”。
而四阿哥心里,原本平稳天枰渐渐向方倾斜。
“王爷,”噶礼压低嗓音,语气微沉,“江南之富庶,天下尽知。曹李两家泼天富贵,
“诗瑶姑姑,”苏伟拱拱手,“实是不巧,王爷今天刚得项急差,万岁爷那边耽误不得,下午连点心都没时间用。还请福晋和小主子们不要等,先行用膳吧。王爷说,等回头腾出功夫来,多请些戏班子,在牡丹亭好好开场宴席。这几日就请福晋好好休息休息,养养精神。”
诗瑶抿抿唇,本来肚子话要说,如今是句都吐不出来,最后只得福福身,向王爷道声安,转身回方楼。
菜圃堂屋内
“王爷,”噶礼直起身,双眼通红,“老臣确实做许多大逆不道之事,可是之所以有今天,也是因为早年扶持太子之故啊。老臣和家母恩怨也不是两句就能说清楚,若不是家母被人挑拨利用,起向万岁爷告发老臣心思,老臣家人也不会有毒杀之举啊。这切归根究底,都是八阿哥、九阿哥党从中谋划!他们跟曹李两家沆瀣气,打算结党共谋大事,老臣就是他们绊脚石,他们这才想尽办法除去啊。”
“胡说八道!”四阿哥冷哼声,别过头,双眼却微微眯起,“你与张伯行互参案,皇阿玛已经罢免你两江总督职位。只是因接替之人时半刻没有定下来,才让你暂时代为处理总督事物。如今皇阿玛已有意调查弼纳为新任两江总督,就算老八他们有所图谋,也没道理把工夫放在你身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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