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主客气,这都是微臣分内之事,”程斌躬身行礼,上前为诗玥把脉。
“给程太医搬个小凳来,”诗玥边伸出手,边吩咐絮儿道。
“多谢小主,”絮儿麻利地搬来小凳,程斌也未多做推却,俯身坐到诗玥身前,将手指轻轻搭到挽起袖口皓腕上。
两个人都端正地坐着,絮儿无声地守在门外,整个房间都静悄悄。
窗边柜子上摆着白瓷瓶,捧绿枝带着娇嫩黄色小花,看起来不打眼,但味道十分香甜。
“程太医?”钮祜禄氏拧拧眉,转头对诗玥道,“姐姐,你身子不舒服啊?”
“不是,”诗玥有些无奈地笑笑,“只是程太医说有郁积之症,要时时调理,这段时间吃着他方子,他就时不时地来给把脉。”
“原来如此,”钮祜禄氏呼出口气,拍拍胸口道,“这个程太医医术还是不错,姐姐也该好好配合。说到底,什事儿都没有自己身体重要。”
“是,你放心吧,”诗玥手撑起下巴,“有个程太医唠叨就够,你可别跟着添乱。”
“姐姐这是不识好人心,”钮祜禄氏笑着站起身,“今儿就先回去,省得耽误太医诊脉。姐姐可别味躲懒,明儿来监督姐姐吃药。”
,开得可好看,”钮祜禄氏点不见外地坐到诗玥身边,捡起绣绷子边看边道,“只可惜啊,东花园景致再好,大体也是比不过圆明园。”
“怎提起这个?”诗玥给钮祜禄氏倒上热茶,“你不是也不愿意跟福晋出去吗?”
“说又不是,”钮祜禄氏放下绣品,接过茶碗道,“姐姐这几日不出门,是没看见李氏黑脸,真是连侧福晋脸面都顾不得,见到谁都爱答不理。”
“李侧福晋就是那个性子,”诗玥又捡起针线绣起帕子来,“都是侧福晋位分,王爷只带年氏去,她能不生气吗?”
钮祜禄氏轻笑声,拿下帕子压压唇角道,“咱们府上,这种争风吃醋事儿,还真少见呢。”
诗玥看着眼前规矩有礼年轻男子,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另个身影。
那时候自己还是个侍女,被人呵唬利用惯,突然被人温柔相待,竟觉得点也不真实。在他面前,不用在乎身份之别,不用琢磨人情利益,做朋友,好像开始就那简单。
“小主手指刺破,”程斌突然打破屋内宁静,收回诊脉手,从药箱里拿出瓶药膏
“你可饶吧,”诗玥说笑着把钮祜禄氏送到门口。
钮祜禄氏走出门时,程斌还站在院内,见到钮祜禄氏出来,连忙低头行礼,点不敢越矩。
钮祜禄氏从他身前走过,微微侧视目光中带丝探寻。
钮祜禄氏走后,絮儿将程斌领进屋内。
“又劳烦太医,”诗玥坐在榻上,浅笑着道。
诗玥手上顿,针尖刺破手指,冒滴血出来。
“哎呀,姐姐怎这不小心?”钮祜禄氏连忙拿着帕子来擦,被诗玥笑着躲过。
“不过就是扎下,还费你条帕子做什?”诗玥说着把手指含进嘴里,整个人娇俏起来。
钮祜禄氏呆呆,她倒甚少看到诗玥稚气面。
“小主,”絮儿恰在此时走进屋门,冲两人福福身道,“程太医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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