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阿哥默然点头,缓步走至窗前道,“江南如何?”
“府库亏空依旧,”张廷玉压压嗓音,走到四阿哥身后,“据臣观刑部信报推断,两淮盐政和江宁、苏州两地织造都有巨额亏空。新任两江总督查弼纳并没有任何弹劾奏折呈上,反而与曹李两家相交甚欢。只怕真如王爷所料,这位新
福晋脸怅然,无数个念头在心间滚过后,终是下定决心探问道,“王爷,对那个位置是是志在必得吗?”
四阿哥手上顿,回头看福晋眼,“不是志在必得,是形势所迫。若二哥还在朝上,爷或许还可退上退,但是如今……爷不为自己着想,也得为孩子们以后着想。你也清楚,自弘晖离去,咱们与胤禩,可就是不死不休!”
猛然听到弘晖名字,福晋心里也是痛,随即明白过来,当下低头道,“请王爷放心,妾身定与王爷同心同德。”
“福晋向来晓情识礼,本王没什不放心,”四阿哥抿口茶,将茶碗放下,“福晋不需以身涉险,只要顺理成章地提上两句,其他交给他们去做。”
“是,妾身明白,”福晋郑重起身,向四阿哥揖。
康熙四十八年
十月二十七,雍亲王府
四阿哥与福晋坐在内厅榻上,福晋仍是脸愕然,有些不确信地看着四阿哥道,“王爷是说,让带着苏培盛他们起去?”
四阿哥瞄眼身后装鹌鹑某人,转头看向福晋道,“老八府里突然设宴,所图定不简单,你们女眷也不好随身带着侍卫。有苏培盛他们,遇事总好过几个侍女。另外,还有事,要托福晋去办。”
“什事,王爷请说,”福晋微微颔首。
傍晚,东小院
“年羹尧那边已经筹足粮草,算起来这几日就要送入甘肃境内,”书房内,四阿哥把边关奏报递给张廷玉。
张廷玉双手接过,细看番,“还是王爷有远见卓识,知道富大人此去必定坎坷重重。现在好歹有年大人帮衬,不至于到任就被人架空权柄。”
“本王对富宁安和年羹尧能力还是信得过,”四阿哥起身负手走到书架前,“不过,策妄阿拉布坦这次针对哈密行动,还是让颇为不安。只希望边关能宁定些,不要外部虎视眈眈,内部还横生枝节。”
“这只怕是难啊,”张廷玉轻叹口气,“西北军政大权,京城不知有多少势力觊觎。八贝勒那边,估计早已从中渗透,王爷也得多做防备才是啊。”
四阿哥手放在炕桌上,手指轻轻敲敲桌面,“你知道八爷府近些年来,为什直不再有子嗣出生吗?”
福晋愣愣,想起不久前传言,随即眼神闪,“王爷是说,八贝勒他真不能人事?”
四阿哥没有回答,只弯弯唇角道,“爷最近得消息,你那位侄女身子不太好。你既到八爷府,怎也该去看看她。她既日日得老八宠幸,说不定还真有好消息呢。”
福晋时微怔,敛眉沉思片刻,背脊突然寒,“八贝勒不会有那大胆子吧?”
“关乎权势争夺,人心名望,”四阿哥端起茶碗,轻轻吹吹,“没有什是老八不敢干。更何况,就算事发,无非搭上几条人命,丢些颜面罢,谁又有真凭实据能证实他胡作非为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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