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什?!
那股刺入心头恨意像是跗骨之蛆,带着噩梦中痛苦和寒冷让清醒过来胤禩几乎失去冷静思考能力。
这本该是场最冷酷无情战争,战场土地应该铺满沾着鲜血刀锋!
就是尊贵如太子,如大阿哥,也都得赤着脚走在这片土地上,每个走过人都必须鲜血淋漓,都必须割肉喂鹰,没有人可以例外,也从来没有人能够例外!
过来气大阿哥胤褆。
但是,在胤禩潜意识里,这位四哥除曾经养在承乾宫外,跟他是没有多大区别。德妃受宠前,也不过是个宫女,就算受封为妃,还是样要不回自己儿子。以至后来,很长段时间里,小阿哥们暗地里都说不清四阿哥到底是哪个宫孩子。
长大后,四阿哥也并不得皇阿玛格外看重,皇子中间亲近他也少,连亲弟弟胤禵都不愿意往他身边凑。哪怕看起来再尊贵,在开始夺嫡之争中,也不过是太子和直郡王用来博弈棋子而已。
这种潜意识里印象,哪怕是跟四阿哥斗这多年以后,直都还深深影响着胤禩。他从未觉得自己比这个人缺少什,他们应该是种人,种可怜人!
可是,就在这短短半月里,在他极少清醒时间里,他看到个跟他想象中完全不样人!
这个人会笑,会眼带温柔,会在举动中充斥着强烈自信与自得。那种骄傲和信仰不是来源于他们同样血脉,不是来源于亲王爵位,而是因为另道目光,另个人陪伴。
这种几乎是直觉感触很奇异没能给胤禩带来发现秘密震惊和窃喜,却给他带来几乎吞噬理智强烈恨意和无法忽视惊恐。
他在无数次沉睡中,回到独自跪在行宫大殿前那天,他全身冰冷像是石头。
他本以为自己心应该也已经硬如顽石,应该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温度。可是,他却没办法拒绝那种赤裸裸寒冷,冷到骨髓,冷到他每个关节都开始碎裂。
就在这无休无止痛苦中,他抬起头,看到却是远方撑起来大大雨伞,看到是温暖暖阳,看到是本该跟他起呆在冷雨里人,脸同情地望向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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