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张嘴说好听
倒是厉害，谁知道什
时候是真心，什时候是假意？他好看？这世上好看人多
去，当今圣上不也好看？不还很有气势？照她这个说法，天上有几个月亮够她摘？
拍开她手，江玄瑾眯眼道：“要摘便去摘，若是摘不下来，就别让
再看见你！”
说罢，甩开她就走。
口恶气难出，他眼神阴沉，步子走得极快。
然而，没走多远，四周百姓突然就骚动起来。三两聚作团，朝他身后方向指指点点。
“没有你耍什脾气？”哭笑不得地跳车追上去，她伸手拉住他袍子，“天都要黑，你能有什事？”
气息冰冷，江玄瑾道：“放手。”
这还在大街上，拉拉扯扯像什话？
“又说这没用。”翻个白眼，李怀玉将他袍子抓得更紧，“你这个人脾气古怪，有话总不会直说，要靠猜。可也有猜不到时候呀，你憋着会憋坏！”
“真憋坏，心疼还不是？”
小怀玉哈哈大笑，举起怀麟转个圈儿，奶声奶气地道：“皇姐定会好好照顾你，等你长大，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你！”
怀麟自然是不明白什是好东西，但被举得高高，他也咯咯地跟着笑。笑声传出去老远，染得整个飞云宫片暖色。
……
忆及这些，怀玉忍不住笑出声。
马车骤然停。
走。
李怀玉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对，上马车依旧沉浸在见到弟弟开心里，双手托腮，眼里柔光潋滟。
能再见怀麟次真好，还能从他嘴里听见声“皇姐”更好。虽然不是在喊她，但她也觉得高兴，仿佛回到很多年前，怀麟刚学会说话时候。
“皇姐。”岁小怀麟吃力地喊。
抱着他孝帝垮脸，佯装不高兴地问：“为什不喊父皇，只喊你皇姐？”
出什事？江玄瑾不解，看着这些人古怪反应，他停
最后这句话，说得带笑。
江玄瑾却是笑不出来，回头满眼寒霜地看着她：“脾气便是如此，你若不喜欢，那便退聘礼。”
“哎，喜欢喜欢！你什样都喜欢！”连声哄他，怀玉手往下滑，抓着他根食指摇啊摇，“怎可能不喜欢你呀！”
轻哼声，江玄瑾绷着脸别开头。
看着他这侧脸轮廓，怀玉眼露赞叹，忍不住伸手摸把，啧啧道：“生气也气得这样好看，真想去天上给你摘月亮！”
身子前倾。差点没坐稳，怀玉回神，茫然地问：“到？”
江玄瑾没理她，面无表情地下车道：“还有事，你先回去。”
帘子摔，甩来阵风，吹得她鬓发微动。
李怀玉眨眨眼，不明所以地掀开帘子喊住他：“哪儿惹着你啦？”
江玄瑾头也没回：“没有。”
小怀麟咬着手指，茫然地看看孝帝，又朝她喊声：“皇姐！”
六岁小怀玉乐得直跳，叉腰朝父皇炫耀：“谁让您平时没空抱他？皇弟是儿臣抱着长大，肯定先叫儿臣！”
“不行，你得教他叫父皇！”孝帝哼声道。“他父皇可是九五之尊！九五之尊大还是皇姐大？”
“皇姐！”小怀麟毫不犹豫地回答。
“……”朝堂上威震八方孝帝，被个岁娃儿说得气愤又委屈，脸都皱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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