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若不怕,何必因为这件事特意来找?”江玄瑾道,“你觉得被人蛊惑心智,亦觉得你与以前不同。只要不是错事情,你为何要反对?”
柳云烈噎,沉眉道:“想不到你也有走上殊途
传就传,就算把她写成个魅惑人心妖精,李怀玉也没觉得有什大不,毕竟之前这些人写她都是写什《郎豺女豹赋》、《祸国论》之类,这对比,妖精还算个好词儿。
可是没想到是,有人看这些东西,竟然当真,还上门来问罪。
“玄瑾。”柳云烈皱眉,“陛下大赦,是你主意?”
江玄瑾靠在床边,头也不抬地改着公文:“不妥?”
“妥在何处?”柳云烈很是不能理解,“你为什会做这样事情?难不成当真如外头所传,被美色迷眼?”
该早几年把夫人娶回来!
李怀玉捏着帕子抹上江玄瑾脸,下下,力道极大,把他那原本苍白脸蹭出两道红痕来。
江玄瑾也不躲,漆黑眼睛湿漉漉,就这看着她。
怀玉气着气着就笑,盯着他看会儿,把就将他抱在怀里,下巴蹭着他头顶跺脚道:“你怎这可爱啊!”
屋子里站着家奴脚下都是个趔趄。
腾本事,这伤个月之内能结痂跟你姓!”
闷哼声,江玄瑾道:“你本就随姓。”
出嫁从夫,冠夫姓,乃江白氏也。
怀玉翻个白眼,恶狠狠地道:“老实点!”
换药,重新包纱布,怀玉带着他进内室,拧帕子给他擦脸:“从明日起在家里养伤半个月,别乱跑。”
朱笔未停,江玄瑾淡声道:“自有分寸。”
有什分寸?飞云宫里那些宫人就算是小角色,这窝蜂地全放出来,谁敢保证他们不会乱说什?
柳云烈气道:“最近与齐丞相谈起你,都觉得你是被人蛊惑心智,之前事情都还好说,你心里有公道二字,想论是非曲直。可大赦这件事,你完全是任意妄为!”
笔尖顿,江玄瑾终于抬眼看他:“你是在害怕什吗?”
“有什好怕?”柳云烈皱眉。
用什词儿夸紫阳君都行,可爱……?扫眼被抱着那人陡然阴沉脸色,乘虚打个哆嗦直摇头。
只有夫人敢这说。
不过比起之前,君上确是温和许多,周身那拒人于千里之外气息淡掉,看人眼神也不再冰冷,粗使奴仆进来端水倒茶,偶尔还敢与他说两句话。
这样变化不止墨居里人察觉到,江府众人也有反应,江深连出去与人写诗作词都忍不住感叹两声,英雄难过美人关呐,英雄冷冰冰?没关系,美人热乎乎就行。
于是时间,感叹英雄美人文章便开始在大街小巷流传。
伸手捏住她手腕,江玄瑾摇头:“恐怕不成。”
“干什?”怀玉瞪他,“全朝廷只剩下你个做事人?带着伤都要为国尽忠?”
“不是……”
“那就别说别。”摆摆手,怀玉道,“会直守着你,谁来、说什、都没用!”
乘虚听得这叫个欣慰啊,以前君上带病上朝看文书,谁也没法子多说他半句,现在倒是好,夫人噼里啪啦顿说。他竟然不吭声,看样子真会老实段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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