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阳城发生阵骚动。
本是要被主城几位*员迎回去紫阳君,突然改主意,调动万驻军。
陆景行:“……”
“这事儿你就别操心,让人运粮吧,去郡守府看看。”
带上清弦白皑。她上马车就走。
陆景行僵硬地站在原地,捏着扇骨指节泛白,良久才展开扇子,挡眉眼道:“这人怎这不识趣?”
点逾越机会也不给他。
两个多月肚子,还是平平坦坦,但被他这指,李怀玉突然觉得沉,下意识地就伸手捞捞。
“你有毛病啊?”她皱眉,“叫干爹还差不多。”
陆景行摇头:“你知道最讨厌人就是江玄瑾,拿他没办法,把他儿子抢倒是不错。”
这都是借口,怀玉清楚得很,陆景行是怕她个人把孩子生下来招人非议,也容易跟江家人再牵扯。
可是……哼笑声,她道:“该是谁就是谁,有什事自己扛着。”
银票。”
点点头,怀玉看向陆景行:“卖粮食吗?”
陆景行“刷”地就抽出个小巧算盘,敲敲打打地道:“这线城生意向来是不爱做,但集市上还是开着家粮铺,因为这地方粮价高,两银子斗米,童叟无欺。”
正常地方,粮价都是三十文斗,线城因为大旱,土地里长不出粮食,向都是吃外头运来。而这里还驻守着*员们都穷凶极恶地在捞钱,导致粮价路飙升,还留在这里,要是穷得离不开天天吃野菜,要就是舍不得家乡,咬着牙坚守。
“来打个商量。”李怀玉笑着替他拂拂肩上灰尘。“解决官府,你解决粮食,咱们按五十文斗来算,如何?”
就梧同情地看着他,道:“殿下是为您好。”
“谁稀罕?”陆景行闷声道,“老子想娶她。”
“可殿下心里有紫阳君。”就梧道,“哪怕不能在起,别人也进不去。”
“你说话别这绝对。”陆景行轻哼,“不到入棺那天,谁会知道结果究竟如何?”
人心境本就是个随时在变化东西,没有任何种感情是能维持辈子,更何况是分隔两地两个人。
话说真是硬气,陆景行道:“你做事能不能想想后果?”
“想呀。”怀玉叉腰,理直气壮地道,“可比起别。觉得你幸福比较重要。”
“这多年,已经麻烦你很多次,就算开始有恩于你,你也早还清,没道理还带个小家伙拖累你,让你过不自己日子。”
“你以为老子没想过直接改嫁算?看他和白璇玑在起,老子也不舒服得很啊,但是不行。”
苦笑声,怀玉垂眸:“孩子爹是他,换成谁都不行。等他懂事,会告诉他他有个正儿八经老爹,但坟头草已经比他还高。”
陆景行把算盘收:“好兄弟也要明算账,五十文生意不好做。”
“呸!”怀玉骂他,“你要不要脸?你卖那两银子里,大半都得给官府吧?替你把官府压力扛,你税都不用缴,加上薄利多销,还怕赚不死?”
凤眼含笑,陆景行摇着扇子道:“你要是应个要求,便帮你。”
“你说!”
指指她肚子,陆景行道:“让它管叫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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