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那段时间认识个姑娘,此人是小学同学,同学聚会上重又认识。第二天她给打电话,说前天高兴喝多,说很多不该说话,跟道歉。说,不必,你说什都没记住。她说,在太原街想买件衣服,过两天给人当伴娘穿,挑来挑去花眼,你来帮看看。说,不会挑衣服,又不是你结婚,随便穿吧。她说,你就不能帮个忙,上小学时候,还让你抄过卷子。说,好吧,你别说,去。结果那天逛两个小时街,给她买件衣服,又给她买块表,晚上起吃个饭,她又喝多,又没少说话,然后就去宾馆。半夜时候起来喝水,看眼床上她,吓跳,她和小学时候没怎变,让觉得自己在犯罪。在洗手间坐会儿,回到床上把她摇醒,说,你叫什?她直迷糊,好几根头发贴在嘴角,说,张舒雅,警察查房啊。说,你小学时候是叫这个名字吗?她说,不是,后来改,原来那名字太寡,算过,说从名字看,就无所有。说,还有避孕套吗?想再来次。她说,有,电视柜上,你拿。把包装撕掉,给自己戴上,发现她已经睡着。苍白瘦小。摘下来扔进垃圾桶,打开电视,然后回到床上抱住她。
第二天早,她把叫醒,说再不吃早餐,券就浪费。她已收拾停当,比昨晚大圈。跟着她下楼吃饭,那是家四星级宾馆,爸是主要股东,自从和妈离婚之后,他在这儿就有个房间,有时候在家住,有时候在这儿住,成年之后,他也给开个,告诉别去外面,这儿放心。她吃很多东西,喝杯咖啡。再吃个鸡蛋,她说。说,不急,你吃。她又吃个鸡蛋,喝杯橙汁,然后吃第二个。她剥鸡蛋方式很有意思,敲个缝,然后用手指尖挠鸡蛋皮。说,你先挠,得走,这里面有个SPA馆,跟服务员说声,会让她领你过去。她说,你干吗去?说,去看病人,得坐天。她说,哪个医院?说,四院。她说,顺道,家就住四院后面。说,行,你把鸡蛋吃完。她说,不吃,扒完之后发现饱。
外公病房在五楼,他中风,半边身子动不,人也认不太准。说话含糊,但是仔细听能听明白,不过大部分时间他不说话,而是昏睡。张舒雅趁在门口买烟时候,买两袋水果和束花。说,闲,他都不知道是谁送。她说,知道就得,你帮拎袋,别跟大爷似。把两袋都接过来,说,看眼你就走,行吗?她说,你把花也拿着,现在就走。说,没有手。走进病房,温度挺高,外公果然在睡觉,他老警卫在床边坐着,也在打瞌睡。床旁边有两把空椅子。张舒雅把花放在花瓶里,可能是椅子数目正好,说,坐吧,水果没人吃,自己吃个。和张舒雅在病房坐会儿,张说,去打点水,给他擦擦脸,都爆皮。她给他擦完脸,又给他擦手,也许是碰到针眼,他醒。看看,又看看张舒雅,说,同志们都散?无言以对,张俯身在他耳边说,还没来呢。他说,岗别撤,兴许夜里有鬼。她说,都在呢。他点点头,又闭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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