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疯老婆子,柳丁书也不想念,想到这里,他真想回去打上架,就是那几个证人,都把他们打傻,谁也别说出去。但是那帮人已经散,现在回去也打不全。
柳丁在打架这件事情上有些天赋,不单是个子高,力气大,而且能够抓住重点,反应极快。遇见个子小,他便抓住对方头发往下按,抬起膝盖猛撞对方面门,遇见个子高,他般都先发制人,照对方裆部脚,然后冲着变低下巴就是拳。有时缠斗起来,他也很有韧性,即使被压在身下,也绝不求饶,伺机反击,旦被他翻过身来,往往下手极重,不把脸打花绝不停手。但是从另方面,在打架这件事情上,柳丁有些个性,他般独来独往。艳粉初中有些团伙,经常出去抢劫艳粉小学学生,他们书包装着纯钢锯条,用布条缠出个把儿,然后躲在树林里或者不起眼拐角,有时抢几个钱,有时抢些游戏币子,有时抢根香肠。柳丁不做这种事情,虽然这些人他大多认识,他们也认识他,但是彼此没什往来,柳丁有时饿,也会管同学要点吃,方式比较温和,哎,给吃口,般情况下他认为这是种商量,而且很少有人拒绝他。去抢劫陌生孩子,这件事情他想过,但是总是提不起劲,他知道他不用带家伙,站在那里,就比小学生高两头,扒拉对方就是个跟头,但是这种方式他觉得有点不对头。在他上小学时候,个夏天,也被人抢过,那时他还没长起来,虽然奋起反击,还是被几个大孩子按住,不单抢走他盒饭,还扒掉他裤子,这让他感觉极为屈辱,他蹲在地上收拾书包,鼻子里血不住地往外冒,怎擦也擦不干净,索性自己又给鼻子两拳。盒饭是西红柿炒鸡蛋,大米饭,姥姥早起给他做。每当想起这件事,他就想起那种屈辱,光着屁股在地上捡东西,他甚至想起自己没有父母,想起姥姥撇着小脚抱着木箱顶着太阳在校门口吆喝。第二天他弄个麻袋,灌上沙子,挂在家门口树杈上,每天对着它打个小时。有时下雨,沙子跟铁样硬,他也打,手都肿起来,可是后来他再也没遇到抢劫他人,就好像他们参透他内心,目睹他把沙子装进麻袋过程,然后机敏地避开。
所以这天下午,柳丁跟着姥姥走回家这段路程里,他又次感到屈辱和愤怒,不单是因为姥姥过火表现,更是因为姥姥和他受到样屈辱,而且似乎这种感觉在姥姥身上并没有多做停留,姥姥应该有些经验,估计姥爷死后,如此这般去矿上闹过,于是到他这里便变成双倍,变成记忆累加。那些真正实施过抢劫大孩子,倒是从来不会被送到工读学校或者被留级,他们似乎从来不会被逮住,因为面对永远是无法反抗弱者,而柳丁打伤高年级学生,其中个好像是教务主任亲戚,这才是重点,才是姥姥变疯缘由。
柳丁打开箱子吃两个茶鸡蛋,挺咸。刚入三九,玻璃上都是窗花。沙袋悬在树杈上,动不动,如同已经结冰水滴。所有课程都没有意义,因为从下周开始要重新开始,柳丁成绩不差,尤其语文和历史学得不赖,他有个好记性,不过因为数学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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