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成绩不好,所以整体成绩大概排在中游。又因为他经常挑事,所以给人种成绩极差错觉。概括来讲,老师喜欢单纯学生,或者好,或者差,或者愿意读书,或者愿意打架,这样比较方便装进思维抽屉里,柳丁情况卡在当间,于是大部分老师便把他强行装进个抽屉便于去管理。差生抽屉。只有那个看门人,老赵,只有老赵似乎喜欢他,把他放进另个抽屉。
老赵有点驼背,但不是驼子,只是腰弓得厉害,但是想挺直也能挺直,大部分时候他看上去米六左右,有时候米七。说是看门人,其实只是他部分职能,学生们管他叫赵老师,因为他也是德育老师,所谓德育老师,就是不在编制,但是可以动手整治学生。艳粉中学校风直不好,这个不怨艳粉中学,因为艳粉小学也这样,初中毕业能考上正经高中孩子大概占百分之十,剩下大部分离开艳粉街进入技校和职业高中,有索性什也不念,就在艳粉街上游荡。在春风歌舞厅和红星台球社,经常能看到艳粉初中毕业生,男生女生,直待到二十岁,似乎还没待够,每天无所事事,细长脖子,叼着烟卷,也没饿死。基于这种情况,学校德育老师就显得比较重要,在老赵之前,是老高,老高是个地头蛇,跟谁都笑眯眯,从不动手,但是经常背后捅刀子,在他在三年,好几个学生被他弄去工读学校。后来他走,据说是去艳粉街北头,去管个“工人之家”,那是成年人聚集场所,所以大概是升迁。老赵来。老赵第天来时候,穿着件老头衫,和条蓝色帆布裤子,裤腿挽起,脖子上围着条白手巾,哈着腰,像个老工人。午休时候,个初三学生在门口抽烟,个女孩儿没穿校服,站在他旁边,坐在辆自行车后座上嗑瓜子。老赵走过去说,烟掐。男孩儿看他眼,说,你谁啊?他说,烟掐。男孩儿说,行,烧你锅炉去吧。老赵抬脚将他扫倒,从后腰掏出手铐,把他锁在学校外墙铁栏杆上。女孩儿抱着瓜子跑,瓜子撒地。男孩儿说,大爷错,下午还有课呢。老赵说,叫老赵就行,新来看门,以后互相给些面子。男孩儿说,真知道错,谁承想您还有手铐啊。老赵说,手铐是个形式,主要是看你火气挺大,让你冷静冷静。男孩儿说,冷静。老赵说,再冷静会。
老赵平时待在门房里,门房没有暖气,学校给配个小炉子,烟囱顺着窗户支出来,老赵就在炉子上烧水热饭。自那次之后,学生们都知道他,听说吗,来个看门,有铐子,手黑。柳丁也听说,觉得挺有意思,这对他不像是某种震慑,倒像是种奇闻。过去老高自己有家,这个老赵似乎没有,就住在门房里。早上上学,冬天时候,大老远就能看见门房烟囱冒出烟,老赵蹲在校门口刷牙,他只穿件单衣,还穿着塑料拖鞋,大脚趾翻着,水吐在地上,会就冻成冰。柳丁观察过他刷牙,他从来没看过刷牙这使劲儿人,把牙刷捅在嘴里,好像在掏什,横竖飞快地运动,牙刷把儿都被他大拇指压弯。柳丁在心里下个结论,这人当过兵。但是他腰又很弯,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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