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妈,和他捡煤去。三姑指指院里,说,那几个字儿认识不?和姑鸟儿走过去,看见男人雕着地上木板,旁边已有不少木屑。姑鸟儿说,。说,“堂”字儿你都认识?她说,妈教过。男人把木板上吹干净,开始上红漆。三姑说,篮子带吗?姑鸟儿跑进去,拿个竹篮,三姑说,十二点开饭,下午练舞。姑鸟儿说,没忘。以为们会向煤电四营走去,可是目地并不是那里,姑鸟儿领着走向右手方向那片矮房,这是片不小街区,穿过几条胡同,有人坐在自己门前扒蒜,穿着皮袄,身旁趴着癞皮狗:姑鸟儿哪去?姑鸟儿答:瞎溜达。们目地是个豆腐坊,门口南流北淌,都是脏水和豆腐渣,有已经结冰。许多人站在上面,排着队,等着新出炉豆腐。豆腐坊后身,雾气漳漳,有个煤堆,有些煤球已经烧黄,有些略微带点黑。姑鸟儿说,沾点黑都要。伸手去捡,有还烫,灼下手。会后门开,个中年女人戴着套袖,穿着靴子,把大筐煤倾在煤堆里。这周太忙,礼拜没去上,女人说。姑鸟儿说,林牧师说过,人没到,心到就行。看她眼,这话定是听很多遍,要不然怎张嘴就来?女人说,这是谁啊?姑鸟儿说,哥,来家串门。女人转身进去。和姑鸟儿挑满满篮子,有挑得不好,看着黑,碰碎,已经烧透,姑鸟儿就给捡出去。会女人又出来,拿袋碎豆腐和袋碎煤,煤虽然碎,但是全是黑。姑鸟儿谢,接过,俩便往回走。篮子极沉,可是为逞能,手挎着,另只手拎着碎煤,只让姑鸟儿拎豆腐。姑鸟儿步三蹦,有时还转个圈,说,你别把豆腐甩出去。她说,爸是舞蹈家。说,爸是工程师。姑鸟儿说,爸和妈去过美国演出,那时还没出生。没吱声,她又转个圈说,妈回来,爸没回来,玩去。
走回来时,牌匾已经挂好,面是“工人之家”,白底黑字,面是“”,白底红字。今天下午讲堂没人,把煤和豆腐送到楼厨房,吃过饭,姑鸟儿便跟着三姑去讲堂练舞。看会,才知道为啥大家叫她姑鸟儿,真跟鸟儿样。三姑手里拿着根木棍,“打开”,姑鸟儿把举在头上脚向边伸出,稍踉跄,三姑棍敲在脚踝上,“打开”。姑鸟儿又重来。拿出作业在腿上写。过会三姑叫,张默,你有劲儿吗?姑鸟儿说,他手提着篮子回来。三姑说,耽误你写作业不?说,写好。她说,来,把姑鸟儿举举。走上讲台,三姑说,掐着她腰,举过头顶。把她举起来,飘轻,比煤沉不多少。三姑说,你坚持会。她用棍子把姑鸟儿脚挑起来。下午过去,也出身汗,姑鸟儿挨不少揍,也挨两棍子,不过揍姑鸟儿狠,揍只是意思意思。晚上和姑鸟儿端着盆回阁楼吃饭,讲堂来帮妇女,三姑教她们小合唱。晚上抱着铺盖睡在讲台上,那小床确实睡不下三人,三姑给个热水袋,讲堂虽硬,不过宽敞,可以乱滚,睡得也挺踏实。第二天上午去卖啤酒罐和废纸屑,前晚研究廖澄湖地图,发现略往北,有棵大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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