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
滴酒，高立宽从炕上爬下来。此时已经夜里点，高雅春和高雅风人困马乏，头挨着头偎在炕尾睡
。高雅春
毛衣织三分之二，连同双针放在炕柜上。高雅风肚子话到底没说出来，不停地做梦，在梦里跟个比李明奇还要精神年轻人跳舞，仔细看是扮演杨子荣童祥苓，就跟童祥苓说个不停。赵素英后背靠着已经凉锅台，听着匣子坐着板凳睡着。临睡之前，爬上房顶给高旭光盖条薄毛毯。高立宽双脚着地，差点摔个狗啃泥。高立宽说，来，教你轻功。李明奇已经醉十分之九，不过因为说得畅快，点不困。他跟着高立宽来到院子里，高立宽指着梯子说，你上去，
随后就来。先教你项，落地无声。李明奇顺着梯子爬到半，回头说，师爷，刚才说到半，有个志向。高立宽仰头看他说，什
志向？李明奇说，降落伞只是个起点，想造飞行器。高立宽说，啥？李明奇说，飞行器，跟衣服样穿在身上，飞到房顶这高，比如你去家串门，就穿着它飞过条街，落在家院子里。然后就进屋喝酒。高立宽说，烧啥？李明奇说，目前想烧柴油，柴油有劲儿，但是太沉，这得再研究，也许可以烧电池。高立宽说，那得几号电池？李明奇说，电池得特制，最好能充电，充次能飞几公里。高立宽点头说，是个玩意。林彪要有这个，不知道跑到多远。李明奇说，这玩意不能逃跑，要是下飞出国，不好管理，凡事先迈小碎步，前阵听广播，说美国几乎每个家庭都有小汽车，咱国家将来也能，国家搞这多年运动，最后还是得搞经济，要不然江山没。经济搞上去，就成美国，美国现在有城市堵车，们将来也堵车，这个飞行器不走马路，从人脑袋顶上过，不走美国弯路，直接赶英超美。高立宽说，不简单，你这脑袋看着不大，其实大，比沉两斤。李明奇说，发明创造得有本钱，领导不让干，说脑子里有虫子，您支持支持，回头还你，出钱都是老板，以后不但是丈人，还是老板。高立宽摆手说，不当老板，只当你丈人。钱借你，要不也换酒喝，走尿道。你就放手干，自己承包自己，回头弄好，咱家人个，先飞给街坊看看。李明奇有点感动说，师傅，等您老没人管你管你，但是您不能因为喝酒回头不认账。高立宽说，咱们初次见面相互还不解，高立宽就是喝酒时候说话算，别时候都不算。你先上去，撒泡尿。
高立宽撒完尿，忘李明奇已经上房，等着跟他学轻功，径直回到屋里，把腿伸到方桌底下，独眼闭，打起呼噜。李明奇在房顶坐会，高立宽没过来，他就琢磨起自己事儿来。他有点愧疚。这个高雅风，他并不特别喜欢，也不能说是讨厌，但是不是特别喜欢。高雅风有点平凡，严重点说，有点庸俗，想事情和马路上随便拽来个女人想事情没什大分别。倒是不懒，爱干净，但是话太多，今天他清净天，等结婚，估计就很难清净，想到这里他嗓子眼发紧，有点想吐。用手指捅捅，没吐出来。和高雅风搞对象，主要看中她条件。没有下乡，工龄长，工种好，是个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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