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是,成为个大学生,变成个专家或者专业知识分子又有什用呢?刚刚过去十年,再往前推二十年,这些人有什好果子吃?他看见他个同学用刀挑豁老师鼻子,如果他愿意,他可以把刀接过来,去在她脸颊上划刀。今天说,明天说二,高考恢复,谁担保二又变成,不是另次引蛇出洞呢?念来念去变成个臭老九?臭老九这个词不知是谁发明,虽然高旭光喜欢知识,也还是这认为:臭老九天然散发着臭味儿。第三点是,与他个生产班组个女工,今年和他走得很近,那个姑娘非常阳光单纯,接受他沉默寡言和忧伤气质,他也觉得,如果非得和个人度过生,这个女孩是他接受种方案。他觉得婚姻生活是这种东西,当然孤独是很好,不过发疯是不好,婚姻也许也会使人发疯,不过是种社会意义疯癫,类似于种沮丧和失望,而不是灵魂本质分崩离析。况且赵素英企盼着这件事,或者说,是唯企盼,期盼家里出现第三代人,尤其是出现个孙子。还有点,高旭光自己并未觉察,那便是种麻木,是脑中片区域在过去十几年时间里,被纷乱现实像强光样持续地照耀,以至于不再有太多感觉,于是也不愿意做太多变动,令自己人生道路冒险地向个有希望所在延伸过去。
李明奇擦干眼泪,在房顶上站起来。高旭光惊。高旭光没有听见屋里谈话,以为李明奇是遇滑铁卢,今儿气之下要把自己扔这儿。其实李明奇只是被肚子里西凤酒和热梦催动,想发表篇演说。但他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,他挥舞下手臂,然后用手腕做个类似盛饭动作,好像要把肚子里话盛出来。关键是电池,他终于说。电池要轻,要有劲儿,原理是流体力学,这个倒不难,们周围布满大气,就靠这个上天。他打个嗝。接着说,不要飞太高,脚趾尖能过脑瓜顶就行。到时候咱们街全变成立体,您问,啥叫立体?让您问着,立体就是二楼窗户都成门,抬腿就进去,百货商店,二楼可以直接敞着窗户做买卖,买二斤冻秋梨,得,钱递,梨胳膊上挎,飞走。您再想下,人要是能离地三五米,甭说扫房,就说消灭个麻雀,是不是就不用那费事,直接给它们连锅端。两人谈恋爱,也不用再往小树林里钻,直接房顶树上,轧马路也不用腿,走得脚丫子疼,拉着手飞着,边飞边聊,不叫轧马路,叫轧空气,只是女孩儿别穿裙子。说到这儿,得解决个问题,想飞,肯定是得有反作用力,就是股气喷地上,把人顶起来。要是飞得高好说,到平流层,不用使劲也飞,但是如果飞三米,没有劲从下往上顶着,准掉下来。如果电池成功,动力不成问题,但是这气老是往地上喷,打人头顶过,就像有个人老在你天灵盖上放屁,也不是事儿。
高旭光听到这儿差点乐。李明奇不单说,还带演,得,钱递,二斤冻秋梨您拿着,都有动作。会演惊慌麻雀,会演捂着裙子女孩儿,最后演头上有人放屁无辜行人。高旭光心里起圈波澜,这个李明奇跟他认识人都不样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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