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认识人在马路走都担心要磕跤,这位还想着在天上飞。有点意思。高旭光想下李明奇想象场景。如果飞行器能成功,首先解决他上房看书老得爬梯子问题。其次,他想给赵素英备个,高立宽要打她,她噌下就飞走。然后他又想,不对,赵素英能买着,高立宽也能买着。不过赵素英瘦小,高立宽又宽又沉,还是赵素英飞得快,就算飞得样快,也得高立宽先没电掉下来。高旭光随后想到空想社会主义,想到欧文,圣西门,傅立叶,欧文也就罢,圣西门和傅立叶这俩名字多美丽又空洞,和空想社会主义是天生搭子。这个搞飞行器李明奇虽然名字不比人家,可是琢磨事儿类似。他并没有因此认定李明奇会失败,相反,马克思主义正是从空想社会主义来,毛**思想又是从马克思主义来,两个“凡是”又是从毛**思想来,所以凡事都有个来源,有时候来源很简陋,起点很低,但是不耽误结果很伟大。陈景润就研究个加为什等于二,从这个简单问题抻出个大道理,这才不是般人。们天天拿加算账,从没想过为啥就非得这算,们天天拿脚走路,从没想过能双脚离地,从房顶飞过去,即使想过,也没认真觉得可行。高旭光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,越发觉得世间伟大事情,好像都是从李明奇目前这种手舞足蹈醉态里开始。高旭光不喝酒,也从没有体会过这种野心迷药,但是李明奇状态让他剐蹭到种幸福感,这种幸福感具体意思是:就算李明奇最后失败,也没什大不,人生在世,折腾到死,也算知足。这瞬间领悟非常短暂,换句话说,高旭光大脑中麻木区域闪烁下,旋即熄灭如同他眼前黑夜样,他很快又睡着,夜风吹动着他头发和他确良上衣领子。但是这领悟也在他身上留下痕迹,就是毕其生,无论李明奇活得如何,他从没改变过对他看法,这个李明奇不是般人。
李明奇丝毫没有觉察他有个观众。他说累,坐下来,在脑子盘算着飞行器应用还是存在着诸多问题。比如人都上天,是不是也应该有交通规则?屁股上挂着尾灯?要不然不注意必然追尾。红绿灯怎搁?难道得造无数几十米大信号杆子?空中几排车道?横排加竖排岂不乱套?这就不是追尾问题,还容易追到脚后跟。喝多人最怕风吹,风吹,肚子斤酒变成斤半。李明奇刚才觉得凉快,现在觉得恶心,他顺着梯子慢慢爬下来,进屋。看见赵素英脑袋搭在灶台上,肚子围着围裙,睡得很香。他轻轻叫声,姨?赵素英没反应,仔细听还有点小呼噜。他关匣子,伸手把赵素英腋下架,把她抱上炕,放在高立宽旁边,赵素英翻个身,没醒,高立宽鼾声如雷,如同拖拉机。赵素英在他旁边蜷着身子,像条狗。高雅春和高雅风紧贴着睡在炕尾。李明奇站着看会高雅风,他过去没见过高雅风睡觉,这是第次。高雅风睡熟爱筋鼻子,不打呼噜不磨牙,面目是笑嘻嘻,额头上有层细汗。李明奇发现睡着高雅风比醒着高雅风可爱,看着小,安静。他看会,然后发现炕柜上放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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