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钦不闪不避,只是那莽撞得好似要撞上来吻,却停在最危险距离。
“虞钦。”宴云何说话时,唇齿间还弥漫着果酒甜味,在冰冷空气中,若有似无:“下次来见时换个香吧,那味道……不喜欢。”
宴云何不想这快结束这个夜晚,又实在想不到还有什借口可以留下来。
他和虞钦自小都在京城长大,锦衣卫更是熟知京城大小街道,他总不能以带着虞钦逛京都为由,再拖着人陪他走上阵。
而且宴云何还沉浸在虞钦答应他这件事中,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,不然虞钦怎会这好说话?
他抓着马鞍,翻身而上,正低头要跟虞钦说点什,就见对方指指他腰间玉佩:“下次来府中拜访,直接以玉示人便可。”
宴云何握着那紫玉葫芦,甩甩上边玉穗:“原来是这重要东西,虞大人给不后悔?”
为复杂,那眼神,宴云何曾经见过。
那晚他酒醉闯虞府,在那床幔钩织方天地中,虞钦也曾露出过这样神情。
他让他为难,或许宴云何会得到和上次同样答案。
宴云何下意识攥住腰间玉佩,起码这次,他不会把这东西弄丢。
瞧见他本能动作,虞钦眸色微变,随后闭上眼,再睁开时,那些复杂情绪退去,好似又回到平静模样:“好。”
虞钦叹声道:“只要下次别像今夜这般,喝醉才过来就成。”
宴云何眉梢轻挑,意味深长地望着虞钦,虞钦错也不错地回视着他。
短短几句话,便如同对数招,你来往,玩得是场心知肚明游戏。
只是这层薄薄窗户纸,不知何时才会被其中方揭破。
宴云何骑着马,俯身凑近虞钦,瞬息间拉近他们彼此距离。
宴云何攥着玉佩,做足准备,不料得到个意想不到答案。
他不可思议地望着虞钦:“你说什?”
“不过下次,小公子若身体不适,就不要勉强自己出来。”虞钦说。
宴云何松口气:“那是自然,也很爱惜自个身体。”
虞钦道:“小公子现在上马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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