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知州面色复杂地望他,半晌才点点头。
宴云何看向方知州:“陛下可有露出吃惊模样?”
方知州没说话,宴云何明白:“看来是没有。”
“那夜问过你,你说你不知刺客是谁。”方知州语带怒意,显然没想到宴云何竟然这般昏头
数息之间,房中那道身影,也如来时那般悄然离去。
宴云何这才慢慢起身,将房门拉开。
冷风灌进来,在仆役惊讶目光中,宴云何扯扯疼痛嘴角:“进去打扫下,叫宋文过来。”
宋文来得很快,见到宴云何肿胀脸颊,还吓跳。
宴云何写封信,交给宋文:“你替跑趟方府,把信交给他,然后让他之后悄悄来府上见面。”
这时宴云何猛扑而上,虞钦下意识挡住脸。
然而疼痛没如他所想般发生,而是道裂帛声响。
虞钦胸口凉,竟是宴云何把抓住他领子,猛地扯开。
在虞钦错愕目光中,袍子至胸口裂到腰腹,宴云何眼扫过对方整个身体,上面除他留下来淤青,并无其他痕迹。
虞钦把推开宴云何,而对方也配合地后退几步,刚才羞恼与愤怒,好似夕间皆冷下来。
,碎屑飞溅,几乎划破虞钦脸颊。
眼见着宴云何是来真,躲避无用,虞钦只好抬掌迎上。
他们在房中过手数招,没用武器,拳拳到肉,虞钦被他逼至角落,身上挨几拳,不由动怒:“宴云何!”
“怎,虞大人拳脚这绵软,难道是入戏太深,真把当作你情郎?”宴云何冷嘲道,五指成爪,袭向虞钦颈项。
虞钦目光彻底冷下来,转守为攻,两相交手下来,谁也没占到便宜。
现在他是具有嫌疑之人,不能随便出门,只能请方知州过来。
仆役轻手轻脚地将碎掉茶杯,毁坏椅子,清理干净。
全程宴云何只是面沉似水地在旁看着,盯得仆役们背脊发凉,不由加快动作,免得触到宴云何霉头。
方知州是深夜过来,穿着身黑袍,手里拿着宴云何想要东西。
“怎样,你转告给陛下吗?”宴云何接过方知州手里卷宗,头也不抬地问道。
宴云何转身扶起倒下桌子,捡起未碎茶壶,往嘴里灌口茶水,清清嘴里血味。
他用袖子粗糙地擦去唇角:“就是你虞大人,也不可能在天牢里全身而退。点伤都没有,怎可能?”
虞钦也不蠢,立刻明白过来,宴云何刚才那番作态,不过是想逼他动手。
交手同时,便可探查有无内伤。再借着打斗撕开他衣裳,也能观察到外伤。
宴云何脸颊很快就肿胀起来,他轻轻地嘶口气,也不看虞钦,好似突然间觉得切都索然无味:“你走吧。”
这屋里动静到底没掩住,有好事仆役上前,还未推门,宴云何便将个杯子碎在门边,粗声骂道:“滚,谁都别进来!”
话音未落,就觉得脸颊疼,口腔都被这拳给打破,舌尖瞬间尝到血味道。
宴云何退后几步,用手背抹去嘴角血,眼神也变得凶狠。
他抬起右腿,再次踢向虞钦下盘。
虞钦刚提腿想要回挡,却不知为何,停顿数秒,最终还是硬生生接下那招攻势,顿时身型不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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