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子式受伤后警觉性低不少,睡大半天才隐约有醒过来意思,半睡半醒间忽然感觉到有人在用手轻轻蹭着自己脸,他睁开眼,却忽然怔住
“忽然想吃点东西,最近街上都在卖什?”余子式这两天直吃不下东西,所有东西几乎是吃完就吐,喝药太多伤胃也伤胃口,王平直想让他吃点东西却没什办法。
“很多,最近街上有很多好吃东西,大人现在去买。”开始想吃东西,怎说都是个好征兆。王平立刻放下菜抹把袖子,转身就出门。
王平走后,院子里下子就只剩下余子式个人,他捏着竹简看会儿香炉腾出来烟雾,伸手静静地伏在案上。阳光懒洋洋落在院子里,暗色地砖微微发亮,到处都是安神香气味,余子式窝在狐裘上闭目养神,困意点点涌上来。冬天晚上天气太冷,浑身伤口就跟烧起来样,他这两天晚上几乎都没合过眼。
此时阳光太懒,余子式枕着狐裘忽然有些撑不住,想着闭上眼休息会儿,可闭上眼却忍不住睡过去。
院子安神香味道,掺着草药清香,院子里忽然就静下来。
与阎乐还在华庭那儿,家中外院众仆役也不知道上哪儿去,他到家时候,王平正个人蹲在院子里低着头替他晒书。
余子式看他会儿,喊声他,“王平。”
王平拨着书手顿,略带震惊地缓缓回头看去,余子式正倚着门框看着他,双眼清冷淡定。
余子式看着王平呆住样子,这些天第次轻轻笑下,他轻声道:“别愣着,给收拾间屋子出来,身上有伤,快站不住。”
王平刷下站起来,盯着余子式看许久,他忍着情绪道:“是,大人。”话出口,他眼眶瞬间就红。他没想到自己还能再见到余子式。
不知过多久,只手忽然轻轻抚上熟睡男人头发。
阳光下,那只手指节分明,漂亮修长,摸着头发动作极为温柔。
桌案边,身玄黑青年静静看着熟睡男人,漆黑眼睛瞬不瞬,像是要把男人这样子刀划刻入脑海。他轻轻摸着余子式头发,随即顺着耳廓往下点点地抚上他脸,五年思念瞬间默然决堤。
五年,他已经整整五年没见到过他。
他脱下外衫小心地盖在睡着男人身上,轻轻握住他袖中手,声音低到几不可闻,“先生,许久不见。”
……
偌大院落,平日里人就不多,如今更是只剩下余子式与王平两人。外面翻天覆地动静很大,府中日子却是极为安宁平静,王平回绝所有上门人,包括华庭与蒙毅,素来懦弱小吏忽然就硬气次,日夜守着门,严格执行余子式吩咐,除御医不放任何人进门。
今天阳光不错,余子式坐在窗边上看着书,伸出手摸下阳光。大冬天,他忽然有些想晒太阳。
王平从柜子里翻出件雪白狐裘铺在廊下,又铺张桌案,点安神香。等每日上门御医给余子式换药后,余子式就窝到狐裘上晒太阳,没有血色脸上难得有丝生气。他看向旁准备午膳王平,忽然笑下,“王平。”
王平择着野菜手顿,抬头看向他,“怎大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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