棺内不见尸首,只有尊被打碎神像。
神像由泥塑成,又用鲜艳颜料细细描绘过。如今它被粗,ba
吃完早餐,尹辞没再折腾他那心力交瘁师父。他呵欠连天地爬上床去,自个儿扯上被子睡。
谁想,他还真做个梦。
尹辞将近百年未做过梦,差点没分清梦境和现实,还以为自己又中什法术。他在梦境中静立许久,发现思绪飘飘乎乎,四周渺渺茫茫,这才逐渐回过神来。
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他梦到禁地那株大妖树。
妖树落光叶子,干枯发黑,立于皑皑雪原之上。附近民居消失空,守在树门犬妖也只剩副散乱骸骨。
“至少白苇证明件事。禁地下面不简单,这里比们想象还糟。搞清真相前,谁也不要擅自行动。”
时敬之揉着遭大罪双腿,露出几分疲色。
尹辞晓得他意思。
那神女本身未必有多强,但她胜在手段未知。此地进出都要经过法术迷阵,若着道,再强人都要万劫不复。
尹辞本人倒不至于万劫不复,他磨时间乱撞,总归能找出条路来。但过程想想就无聊,还会错过外面视肉争夺,怎想都得不偿失。
肆都没回来。
再待下去,村民们就要外出活动。
枯山派三人在屋檐上蹲整整宿。功夫再高也怕血流不畅,尹辞腿脚都有些酸麻,此刻只需根竹竿,就能把他们整排拨拉下来。
时掌门并不想被当成可疑分子。他带头撤退,唉声叹气地滚下房檐,动作略显狼狈,活脱脱个滑离双筷水饺。
三人灰溜溜回到住处,苏肆正在屋里等着,还特地备好早餐饭食。
梦里尹辞没有鬼皮衣。他身鬼墓下白衣打扮,赤足踏雪,却未感到半分寒意。
看来自己真很向往这禁地,字面意义上做梦都想去。尹辞心内自嘲,踩过犬妖惨白骨头,果断踏入树门。
妖树内不再是巨大深井,阴暗树洞变为干干净净宽敞灵堂。
尹辞不由地慢下脚步。
灵堂装饰普通,苍白招魂蟠摇摇荡荡。灵堂中央搁着个硕大无朋棺材,棺材盖掉在边,上面爬满不知名细藤。
猛地看,他们似乎走投无路。行人只能老老实实等入村仪式,到时候再冲上去抱佛脚,看能不能找出条生路。
麻烦。
不如今晚使点小把戏,让便宜师父睡死,他好去禁地跳个崖。禁地底部地方不大,就算有迷阵,也复杂不到哪里去,耽误不多少时间。
引灯启发尹辞,今晚他就要装回梦行症。反正有引灯夜游在前,就算自己事后胡扯气,也不会显得太突兀。
既然打定主意,尹辞老老实实爬上床,开始补觉。毕竟昨晚熬宿,今夜又要无眠,他总不能在禁地里犯困。
见只有三个人影,他微微怔:“白苇死?”
“不知道。”时敬之懊丧地重复,把干瘪相思豆丢上桌子。
苏肆抿抿嘴,岔开话题:“昨晚带引灯回家,棉姐送路,没敢回禁地。这不,桌上吃食全是她送……单说引灯在村边乱走,刚巧起夜,顺手送她回家。”
他绝口不提昨晚身法问题,看来是打定心思要糊弄过去。
闫清也没追问:“掌门,们接下来怎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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