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四人终于翻过最外围山,朝中层山峰前进。苏肆和闫清还淡淡僵持着——两人倒也没有闹翻,只是彼此客气至极,没往日那副穿条裤子亲近劲儿。
苏肆情绪向激烈,人也有些阴暗,胜在性子来得快去得也快。换往日,闫清早就上去哄他这兄弟。谁知这次闫清也言不发,自个儿绷着脸,不知道在想些什。
或许是确定自己不可能犯嗔,过贪主,时敬之没那副踌躇不前样子。枯山派行人脚下走得飞快,小半天便到山峰之上,眼看要有惊无险地走过这遭——
嗔主还是来。
它不似贪主那般张扬,直到众人被捆倒在原地,也没看到它踪影。
弟依赖之意。如今没顾虑,如同飞累鸟找到第根树枝,时敬之光明正大地放松下来。
尹辞又咬口肉,遮掉嘴角点笑意。身边人热烘烘,时不时挪下,活像跑来亲近、又不得其法野生动物。
这场旅途,比他料想还要有意思。
“过贪,嗔、痴不足为惧。”时敬之倚着尹辞,声音里多几分睡意。“嗔主断怒、痴主断善恶不分。阿辞你为人淡泊,闫清也老老实实。苏肆倒是可能犯个‘痴’,到时咱们帮帮他,兴许他也不会三天两头想跑……”
说罢,他又猛地惊醒:“阿辞,你说这俩小子吵架,心里都憋着股气,总不会把嗔主引来吧?”
“不会,咱们共四人,贪主也就跟你这个有‘物瘾’。寻常人七情六欲、喜怒哀乐,不会强到惊动妖物。要引出嗔主,得有经年怨愤才行。”
尹辞说着说着,突然遗憾起来——若是时间倒退两百年,他至少能把回莲山嗔主引出来,好好看看模样。
可惜如今,他爱恨全被埋在厚厚灰烬之下,再也带不起丝波澜。
“甚好甚好,看来下座山会好走些。”得尹辞说明,时敬之这才松口气。
事实证明,时敬之善于看人欲望,判断别情绪却不太在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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