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事献殷勤,非*即盗。更何况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货色。”她冷哼声,“这是你们护送‘孙家小姐’。这小姐体弱多病,须得郎中调养……方才让人问她脉象症结,你在这重复遍。对得上,们再谈,对不上,莫怪不念昨日恩。”
“……不愧是魔教。”时敬之喃喃道,“阿辞,他们比太衡难搞多。”
纵然他们卖花护法百个人情,纵然花护法虎落平阳,她回咬起来也不见半点犹豫。尹辞点点头,面庞挂上丝古怪欣慰之情。
“越难搞越好。”
要是花护法是个胡乱答应人二愣子,反倒不好行事。他们等就是此刻——
花惊春“哦”声,没承认也没否认:“何以见得?”
“你身边那几个是赤勾教徒,神气和普通村人不同,手上茧子也不是农具磨。”尹辞微微笑。
“有点意思。可这白白送上门援手,用不踏实。”
“俩都是沙阜本地人,谁家在赤勾没个亲戚?们刚从栖州回来,这才知道赤勾成这样。”时敬之脸正色地插嘴道,沙阜口音相当标准。“花护法,你腿都伤成这样,身边没个好郎中吧?”
花惊春沉默半晌,缓缓露出张笑脸来:“算算,横竖现在缺人手,狗都用得上。”
穷人多,死孬点席子卷,好点薄木棺具,有什引赤勾来挖?反而赤勾在此贩卖古件儿,引不少商人做买卖,沙阜城由此兴盛。
原本正道对陵教,武林黑白分明。赤勾教崛起,给大允江湖添抹柔和灰。
尹辞对赤勾教感情谈不上刻骨铭心,可他并非无心无肝之人。百年来赤勾非但没有衰落,反而谨遵他当初规矩,发展得稳稳当当。如今要坏在引仙会手上,他略微有些怄得慌。
如今正好。
无论引仙会阴谋为何,他们只需让事态脱轨就是——破坏即位仪式,活捉假教主。赤勾、太衡都有人在场,不愁揪不到引仙会人。
话音未落,尹辞祭出轻功,几乎瞬时闪到花护法背后,两根手指抵住她脖颈死穴。沈朱叹口气,灵巧地旋下身子,教那劫持她人抱个空。几只麻雀从天而降,朝那人眼睛啄去。那人吃惊,刀脱手而出。
长刀坠落,不闻落地之声。
时敬之没动旗子,他挪出几步,稳稳接住刀柄。随即他将刀身横,雪亮
时敬之、尹辞:“……”
“你们先去柴房等,们习惯在那里商议。这边晒完太阳,稍后就到。”说罢,她对下属隐秘地使个眼色。
尹辞看在眼里,但笑不语。
柴房狭窄,里头堆满干柴草团。师徒俩在里头等炷香,便见花惊春携着几个下属,瘸拐地走近,就这样停在门口。
她冲他们阴恻恻地笑,做个手势——沈朱“哎哟”声,被其中个赤勾教徒拿刀比着,“哆哆嗦嗦”地进柴房。
不过直接露面,风险有些高。好在他们有个绝好“盾牌”。
次日。
“你们想帮?”花惊春笑出声来。“你们晓得情况吗,就说帮?”
她伤腿好许多,可惜伤口未收,没法装义肢。她寻条板凳坐着,身上仍绕着新鲜血气。
尹辞:“当然晓得。你藏身此处,想纠集些对赤勾不满村人,破坏新教主即位仪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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