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稚道:“你……你真只能够活两年?”
赵慎道:“是,不过也有在找别大夫看看,或许还有办法。”
李稚看着他,“小时候你来看过?”
赵慎道:“看过两次,次是你病,还有次路过京州府,也没有特意去找,就正好在街上碰见,你和朋友在讨论白马非马,听着很有意思。”
李稚道:“在盛京时,你之所以直恐吓,是你怕被牵扯到这些事情中?”
,正在他说不出话之际,从身旁伸过来只瘦削修长手,将李庭慢慢扶起来。
事已至此,赵慎也没有多说无谓话,只道:“这些年来多谢你,季大人,您是们两兄弟恩人。”
李庭抬头看向赵慎,眼中含着泪光,他知道赵慎身上有伤,也不敢让他多有动作,自己从地上起身,低声道:“当年小皇孙殿下染上春瘟,性命垂危之际,是皇长孙殿下从黄州带大夫赶过来,最终小皇孙平平安安长大,常想那是太子与先太子妃在天上庇佑着小皇孙。”他没有把后面半句话话说完,可是如今谁又来庇佑你呢,殿下。
李稚听见李庭说起这桩旧事,忽然扭头看向赵慎,他不是愚蠢人,点就自然通,当年他望见那树下白色空灵影子,李庭对他所说那个少年神仙,原来竟然是不得不掩藏身份赵慎。
件事情想通,所有事情都瞬间通,李庭隐居在京州乡下小镇,为何拿得出钱供他读书求学,凭借着李庭微薄积蓄,却能够让他们两人过上无忧无虑生活,而等他识字那年,镇子上又正好来个隐居私塾先生,拿出许多珍贵古籍,让他抄录借看。
赵慎道:“原意是想要让你知难而退,自行离开盛京,可没想到谢珩会出手保住你。”
李稚道:“那死汪循……他也和当年朱雀台案有关?”
赵慎道:“他是谢照心腹之,曾经在太子府当差,后来在朱雀台案中做伪证。”
李稚道:“朱雀台案,愍怀太子自焚而死,这件事是……是谢家策划?”
赵慎看李稚片刻
如今想来,他幼年仿佛是生活在世外桃源,读书学字,岁月莫不静好。李稚直认为自己能够走到今日,凭借是自己努力与许多难得机缘,但这刻他才终于意识到,从来就没有从天而降好运,这些年赵慎虽然从未真正出现在他面前过,然而他那顺风顺水十多年,却无处不存在对方影子,他想到李庭常年挂在嘴边那句话,有神仙在保佑着他,原来竟是这意思。
他抬头看向赵慎,赵慎正好将李庭扶起来,张侧脸逆着琉璃窗前映出光,细细勾勒出轮廓,他对着李庭道:“季大人,有几句话想要对阿衡说。”
李庭本就在心中盼望着两兄弟能够解除误会,立刻点头。
等李庭下去后,屋中只剩下李稚与赵慎两个人,赵慎回头看向李稚,对上那双盯着他眼睛时,他笑下,这个笑容并不像是他寻常那些带着些冷意、锋利笑,而只是个简单笑容而已,或许是身上有伤缘故,赵慎今日看上去并不像往常那样浑身带煞,李稚脑海中莫名又想起李庭说,他只有两年不到寿命,而究其最初原因,竟是为找他。
赵慎道:“先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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