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稚大方地道:“若是小公子不放心,那也可以自己带人去查,会下令让大理寺与刑部全力配合。”
谢玦忽然短暂地消声音,李稚早就猜到他这反应,谢玦定派人仔仔细细追查过,没查到任何实质性证据,估计也找不到人证,不然要有证据早就进门就甩他脸上,谢玦心中也知道这事没法定性,过来骂两句过过瘾罢,李稚照顾他面子,道:“此事还需从长计议,会派人查清楚。”
谢玦顺着台阶立刻道:“行,这事暂时放边,看你能查个什东西出来,这恶劣事,要没找到凶手你们也别干。”
李稚笑道:“好。”
谢玦虽然言辞间占上风,可心中却很不舒坦,总感觉对方说话阴阳怪气暗压自己头,李稚也不是赵慎那种大开大阖敞亮人,让他没办法直截当地回击,这种感觉正像是在用拳头锤棉花,对方从容不迫,倒显得他过于咄咄逼人,这莫名理亏感觉令他更憋屈。
府侍卫吗?”
夏阳伯约莫是对那顿毒打实在是印象深刻,他下意识低下头,“……”
李稚道:“夏大人,您别着急,慢慢地想,若是您确定是广阳王府侍卫,这就去派人将世子过来,”他话还没说完,夏阳伯立刻摇头,“……说,不见……”他急得话都说不出来,吓得几乎要从椅子上摔下来,被侍卫扶住。
谢玦盯着李稚道:“你少搬出赵慎来吓唬他,赵慎算个什东西?条酷好杀人疯狗吗?你现在去把他叫过来,们在大理寺恭候大驾。”他身后夏阳伯剧烈颤抖下,口气没上来,竟是歪头瘫在椅子上昏死过去,谢玦闻声回头看眼,说话声停下,低声道:“扶他进去歇会儿。”侍卫点头,架起人就往里走。
李稚道:“瞧夏大人这副样子,确实是受惊吓,他说话怕是做不得真,莫名其妙被打顿,慌乱下记岔也是有,若他只描述衣着打扮,应该是没看清对方脸吧,那便更不好找,若是有人穿相似衣服冒名行凶,这也说不好。”
他看李稚半晌,道:“这事可以暂放,不过还有另桩事要过问,赵慎马冲撞夏阳伯,将老人家撞成重伤,这算不算是纵马行凶?刚翻律书,书上明言纵家奴、家畜行凶,主人需要连带承担罪责,夏阳伯是朝廷命官,岁数又在六旬以上,按律主人轻则施以鞭刑,重则偿命,还有那
谢玦缓缓搓着袖中手,盯着李稚看,“你借口倒多。”
李稚好好跟他说话,“知道小公子路见不平很是气愤,想要为夏大人讨回公道,心中也是如此想,只是凡事都要讲究证据,为弱者讨回公道是好事,但也不能够误伤无辜之人,世子殿下是皇亲国戚,又是镇守雍州边境大将,若是仅凭三两句糊涂话冤枉他,会寒国士心。”
谢玦嘴角抽,“你少假惺惺,赵慎还用冤枉吗?就他干得那些事,桩算刀,全盛京城刽子手都得累到气绝,还寒国士心,哪门子国士?你在说你自己吗?”他忽然脸鄙夷。
李稚笑道:“这自然不是说。意思是说,此事需要证据,小公子放心,这件事会派人去查清楚,有眉目立刻告诉你。”
“你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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