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闻声全都不再说话,安铎示意亲卫上前汇报详细消息。
亲卫道:“青州被们攻破后,以梁朝前丞相谢照为首京梁集团反对出兵,但随即梁中书令谢珩弑君,梁皇帝赵徽身死,谢珩立永江王儿子赵新为皇帝,杀光朝廷大臣,自那之后,十三州陆续向外发兵……”
他话都还没说完,几位大王爷早已失去兴趣,全都是些汉人名字,夹杂着些拗口官职名称,看似讲述权力更迭,实则说半天也没讲到点子上去,听得人头晕脑胀,位
脚步声在深夜显得有几分杂乱,冷风吹鼓着大氅,八部亲王不约而同地阴沉着脸色往前走,侍者提着灯快步给他们领路,却仍是因为动作过慢被其中位脾气,bao烈王爷猛踹脚,“滚开!”那侍者摔在地上,磕满脸血,也不敢哼声,忙迅速爬起来退到旁。
金帐宫中,被侍者叫醒小皇帝厄叶塔真已经穿戴整齐,他惴惴不安地坐在父亲生前所坐黄金椅上,椅子骨架太大,而他身形又太小,像是深陷金色流沙般,他只能紧紧攥着袖中手,靠在母亲右胳膊上。母亲感觉到他在轻微颤抖,不着痕迹地贴近他些,柔声道:“没事,今夜王爷们要商议要事……”
周太后话尚未说完,大王爷和克烈亲侄子真颜直接道:“仗都打到这份上,诸位王爷还是要站出来说两句?要不要继续打,还能怎打?”他语气极冲,全然没有平时稳重样子,葬身明山岭北部精锐中有四万人出自他部族,可见这战讯有多令他气急败坏。
周太后话被粗,bao打断后,倒也没有别表情,只默然抱着四岁小皇帝。
安铎派亲王们神情晦暗地坐在对面,听他这话也没去接茬,真颜早就憋坏,开口根本停不下来,道:“说好打三个月,拖拖拉拉打快半年,本来草原上就连年闹灾荒,年底又撞上几百年都没见过大雪灾,流民翻五六倍,这仗要继续这输下去,周国先被拖垮,怎打?”
安铎弟弟皇雀只觉得那声音聒噪难耐,终于高声道:“说得好!但仗为什直输,难道不是要先问问打仗人吗?也是觉得奇怪,月前还说什轻易拿下盛京,结果青州战输掉后,就怎都打不赢?溃逃三百多里地,京中派兵过去接应,全都有去无回,又搭进去多少人?!”
真颜听出他在骂自己弟弟,时更怒,“你别扯其他!仗打到今天,乌力罕不也是没赢过?你要说打仗将士不行,难道是所有人都不行?当初是谁声称梁朝绝不会出兵,为何打到半会冒出百万人军队?点准备都没有你说怎打?”
本就战事失利着急上火,又被当众甩口黑锅,皇雀,bao跳如雷想要反驳,却被人伸手阻止。
安铎直摩挲着袖口雪羽花没说话,此刻他起身对众人道:“南朝向西北发兵确实是没有料到事,前线失利,这是过错。”
他语气低沉平缓,和克烈终于抬眼看向他,安铎对上那双洞火般眼睛,继续道:“将士们为周国出生入死,哪怕是输也没有个人投降,他们皆是草原上万里挑勇士,此刻他们还在战场上苦苦坚持,这绝不是兴师问罪时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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