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楼以上就有巡逻兵把守，从室内进去很可能引起墟盗们
警惕。往自己被子里塞
个鼓包，假装有人在睡后
这里提供美梦或许不止萤火虫。唐亦步用指尖摩挲着饭后发放药丸,致幻成分特有奶油味沾上手指。
收好药丸后,唐亦步望向樊白雁。老人离开座位，再次走向演讲台似中心台,段离离还被关在房间里，这回摇铃是保镖递过去。
“后天晚上，秩序监察飞机会来消毒。”樊白雁口气平稳，像是在讨论废墟海今天天气。“大家不用紧张，老头子
肯定不会趁机诈你们上船费。都免费，都免费哈。说这个事是想提醒各位，无论工作是不是在外头，后天中午前
定要回这里。”
墟盗们神色放松，不少人冲樊白雁举杯示意。
“当然，这次投票肯定还是有。这回呢，咱们死对头余乐上名单。需要投死谁，这话不用多说吧？……等余乐完，们趁机把湮灭点周围占上那
圈。这次唐小兄弟还弄出明灭草增产法，到时候这萤火虫可就要便宜喽。”
还有五个小时。
唐亦步放下筷子,有点遗憾地喝下最后口面汤。
冻干蔬菜煮后口感要差些,但味道还说得过去。唐亦步吃得很快，其他墟盗刚吃半时候,他已经开始撕当做饭后餐点肉干。
绷带还严严实实裹在他大腿上。为加强樊白雁印象,和段离离约定后,唐亦步只会偶尔起来走几步，保证自己瘸拐身影,bao露在大部分摄像头下。
对于研究者来说,千差万别样本才有更多研究价值。可惜极乐号墟盗们就像被规划好建筑,好得如出辙,坏得异曲同工,像是同样芯子套上不同肉体。
极乐号墟盗们咧开嘴，不少人露出兴奋神色。全无性命可能受到威胁紧张。他们开始吵吵嚷嚷，樊白雁再次摇摇铃，墟盗们才安静下来。
“正好也跟新人说说，别怕，只是穿透式轰炸。管这船好几个年头，保证炸弹连边儿都蹭不上船沿。”樊白雁目光转向新人所坐小桌，“投票也不难——等消毒开始，他们会往每个人类前方投射小光屏，看就会。如果各位愿意投走石号船长余乐票，出六颗萤火虫。自己留着或者换女人，都随意。”
他特地冲唐亦步方向点点头：“这就是要说，没什大事，大家接着吃。”
唐亦步朝他笑笑。
到他攀上楼顶那刻，这抹笑意还没有消退。
至少他们表现出来是这样。
如果极乐号是家公司，它效益定不错。唐亦步嚼着嘴里肉干，目光从桌子头溜到另头。新人们开始还有点活气，然而几天下来后,他们笑脸开始变得和老墟盗们越来越像。
那是某种抵达终点后空虚。
和平年代,人们还会去追求点点关乎内心与未来东西——比如想拥有贵重物件、次更换环境旅行、间喜欢住所,或者段或长或短感情。这样在繁重劳动夹缝,他们还会抱怨几句。寻求刺激和满足是人类天性之，知道自己理想生活真正存在于世，大部分还是倾向于向目标前行。
可如今人类失去切。没人会想去外面探险,更没人会去考虑遥远贷款与养老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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