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息风放过大爷,说:“谢谢。”
大爷走,柳息风脸上还带着浅浅红晕,双目潋滟,朝李惊浊看过来:“你看,般人都是这想。”
“不怕。”柳息风说,“有妙计。”
李惊浊问什妙计,他却不肯说:“惊浊小弟,这回你倒知道问,刚才你怎不问为什不能要小妾?”
李惊浊见他如此不依不饶,索性就说:“怕你说你有断袖之癖,不要小妾,非要。”
天!
李惊浊刚说完,脸就烫起来,他不知道柳息风这人有什古怪,竟然让他说出这种话来!他以前对别人,绝不说句有拈花惹草嫌疑话,今天不知怎,不但说,还说得这顺口!
自暗示,好像真得病才是好事。
“啪”声,滴雨落在他鼻尖上,这才回过神来。
柳息风已经撑开伞,方才他收着伞时,李惊浊以为那只是把有些花纹白伞,没想到现在头顶片粉色与白色晕染着,无数梅花绽开,雨敲击在上面发出“嗒嗒”响声,将粉色染得更红。
“咦?”柳息风也抬头看,说,“拿错。夏天是要拿荷花。”
话头这转,再伴着淅淅沥沥雨声,气氛也缓和下来。
他不敢去看柳息风反应。
可是等半天,两人都已经走到镇上集市,柳息风也没有任何反应。李惊浊终于忍不住侧头去看柳息风,没想到,后者颊边竟起点红晕,低声道:“原来你是这想。”
“——”李惊浊恼羞成怒,脸烧得比柳息风还红,“那还能怎想?”
柳息风不答,反而拉住个过路人,问:“男人为什不能娶四个小妾?”
被拉住大爷莫名其妙,心直口快地用方言说:“因为法律不允许啦!层(重)分(婚)罪!如果可以话,不人人都娶小老婆噜!当然也有人就娶不上老婆咯。”
李惊浊正好不必再说养病事:“你有几把伞?”
“四把。”柳息风说,“春桃,夏荷,秋菊,冬梅。”
李惊浊说:“听着像你四个小妾。”
柳息风摇头:“不能要小妾。”
李惊浊故意不问“那你要什”,免得柳息风又说出什占便宜话来,而说:“快到镇上,水泥路好走,可是下这大雨,再回来时候恐怕要走得鞋上全是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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