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惊浊问:“怎?”
柳息风站起来,面容有点发沉。
李惊浊说:“到底怎?”
他说完,突然听见楼下有些响动。二楼雅间隔音很好,本不应有其他声音传来,于是便下楼去看。
只见个三十来岁、穿背心男人说:“宗老板,真没有见到这个人?怎听说,有人看到这个人进茶室?”
李惊浊说:“等你时候没事做,无聊,随便编。”
柳息风看看花环,戴到自己头上,笑问李惊浊:“合适吗?”
李惊浊说:“还行吧。”
柳息风这便将花环顶在头上,不肯再拿下来。
李惊浊坐到窗边,假装看景,将脸对着柳息风看不到地方,笑。
中茶还剩个壶底,李惊浊往壶中续热水。
柳息风觉得他手法特殊,细细盯着看,李惊浊说:“往年常来,也学两手。你要不要学?”
“好。”柳息风又来兴致,端坐到李惊浊对面。他似乎对所有不知道事都充满兴趣,什都想试试、尝尝。
他低着头,长发老是往下垂,跟李惊浊出门吃茶是时兴起,没有带束头发家什,只能将头发别在耳后。即便如此,也总是有头发从耳尖上滑落下来。
“这样。”李惊浊边教,边忍不住分心去看柳息风耳边头发。
宗姨摸起张牌,在手里翻转:“岩哥进来吃杯茶、打圈麻将欢迎,搜人这里就不欢迎。找不到人,就都来这里,这里又不是警察局,茶室生意还要不要做?”
李惊浊还没有下到楼,仅仅在楼梯上便远远看见被称为岩哥人手上照片。照片有点老,也许被捏多,有点皱,上面人头发也远没有现在这样长,面容甚至有些生嫩,完全不是现在成熟样子。
但是毫无疑问,那个人就是柳息风。
柳息风在他身后说:“你在看什,这好看?”
李惊浊说:“你不要看,不是小死猪。”
柳息风说:“几个小时前事,你记到现在。”
李惊浊说:“记性特别好,六十年后也记得。”不过他想,只怕连柳息风把花环戴到头上冲他笑样子,六十年后他也能记得,于是就赶紧说句不相干话,“宗姨茶室生意真好。”他正好看见楼下有队人从竹林穿过,应该都是来吃茶。
柳息风随他目光往下看,本还在笑脸,突然变颜色。
柳息风心在看在学,并不自知,过会儿,便能学着李惊浊手法冲茶。
他太专心,不知李惊浊已经退开几步,折串小木槿,环成圈,轻轻地放在他头上。
“成。”柳息风惊喜地去看李惊浊。
李惊浊连忙看向那瓶花,说:“这个确实学就会。”
“这是什?”柳息风发现地上有个小木槿花环,便捡起来。他并不知道那是刚刚从他头上掉下来,以为原本就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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