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唯庆幸点是,贺玉楼闭着眼睛,
然后侧过头,把自己脸颊贴上贺玉楼嘴唇。
又贴很久。
最后,唇挨上唇。
温月安听着贺玉楼呼吸声,闻着他身上味道,直弯着身子。
相贴嘴唇是干,有些发凉,只是单纯地贴在起,没有其他动作。温月安觉得这是这多天来他最高兴时候,贺玉楼离他那近,他高兴得忘时间,忘注意门外动静。
第二天午后,贺玉楼出门,个人,没有跟贺玉阁起。温月安等贺玉楼走,自己悄悄转着轮椅到院门口,远远看见等在棵树下常良言跑向贺玉楼身边,在无人街上亲他脸。
温月安抬起手,缓缓地摸摸自己脸颊,对应着贺玉楼被亲吻位置,是离唇角不远地方。
是这里。他默念道。
过很久,温月安才转着轮椅回去,进屋时跌跤,他像个没有任何反应玩偶那样在地上卧着,等疼痛稍缓,手臂能动,再声不吭地爬回轮椅上,转着轮椅去弹琴。
后来段日子,温月安总是在深夜悄悄地进贺玉楼房间,想在贺玉楼熟睡时候去亲那个曾被常良言亲过地方。
温月安停在门口,看贺玉楼如何仔细地给那幅画上色,又用怎样眼神看画上那双脚。他直紧紧捏着自己空荡荡裤腿,过很久,才用几乎完全波澜不惊声音喊:“师哥,吃饭。”
钟关白在读温月安回忆录时,读到这段,出身冷汗。
温月安写,他其实没有想过,也不懂所谓爱情,他们那时候不怎讲喜欢,也不怎讲爱。那时,他接触人很少,看书籍里也没有什讲男女之情,心中对于男女之别都不很分明。他那时候只知道,贺玉楼生来就是要和他在起,两个人,生。
这与他和贺玉楼是男是女毫无关系。
两个人,生——只是贺玉楼,不会是另个男人,也不会是另个女人。
忽然,束光从门外照在他脸上。
“温月安你在干什?”贺玉阁用气声喝道。
她之前也发现温月安似乎会在晚上进出贺玉楼房间,不过不久就出来,她原没当回事,可是这次温月安进去就没出来,她便跑过去看眼。
这眼,就看到温月安嘴唇正贴在贺玉楼嘴唇上。
等温月安出来,贺玉阁盯着他,压低声音字句地说:“你有毛病。”
坐在轮椅上,弯下腰去偷偷亲吻床上人而不被发现并不是件十分容易事,温月安试很多次,总是无功而返。
天夜里,温月安又转着轮椅到贺玉楼床前。
贺玉楼头正好向着床外侧,温月安小心翼翼地将手撑在床上,倾身靠近贺玉楼。
那晚,他嘴唇第次贴上贺玉楼脸。
贴很久。
可是,从那幅画开始,他发现,贺玉楼也可能会和别人在起。
而在温月安看来,他与这个别人最大不同,不是性别,而是她有双好看脚,贺玉楼甚至喜欢得把这双脚画下来。
回忆录中写完这段,那页纸上便没有字,钟关白往后翻,发现后页只有行字:
可是没有好看脚。
那晚温月安没有睡着,他手指掐着自己大腿被截断地方,眼睛看着窗外,直看到天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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