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喜,病好?瞧着身子倒是结实不少。这几日干爹忙得厉害,不得空,这好不容易折腾完,紧赶慢赶地就来看你,可别见怪!”他拎着盒吃食走过来,道,“这是你干姨爹打南直隶送过来,赶月斋巧果儿,芝麻酥糖还有大方糕,不爱吃甜,你小孩家,拿给你解解馋。”
原来是四喜干爹。夏侯潋心里有些七上八下,方才还琢磨着怎叫人,赶巧这货自保家门,免得他兜兜搭搭露马脚。连忙作个揖,嘴上抹油道:“劳干爹您惦记,儿子打地府里转圈儿,阎王爷说还要留着儿子小命孝顺干爹,就把儿子给放回来。你快里边儿请,风地里站着要着凉。”
老太监呵呵直笑,摆摆手道:“不,今儿大早番邦人献
沈玦看着满地鸡毛,忽然觉得兴味索然,道:“算,不练……”
“臭小子!你敢打下将军翎!看本大将军怎收拾你!”高妃横眉怒目,抬手折断截树枝,兜头对着沈玦脑袋就是敲。
沈玦下被敲懵,高妃树枝却已经,bao风骤雨般落下,仿若夏日雨点密密匝匝落在水面,沈玦忙举起木刀抵挡,慌乱之间居然只格住两三下,剩余招式通通打在身上,火辣辣地疼。
这个疯子,怎这快!
如果说夏侯潋是春日林间和风细雨,那高妃就是老天爷发疯,往他头上泼盆洗脚水!
得满头大汗,躺在地上不愿意起来。
沈玦轻轻踢他几脚,木着脸道:“再不起来就打你。”
“大哥,你不累吗!”夏侯潋服。
“累,”沈玦用木刀戳他肚子,“但还得练。不像你,你有童子功,筋骨软,练功事半功倍,筋骨已经硬,只能事倍功半。”
夏侯潋打定主意不起来,死鱼般在地上挺尸。
沈玦终于弃颜面,抱头鼠窜。
夏侯潋第二天早上起来,发现金疮药敞着盖儿放在桌上,沈玦躺在炕上,还熟睡着,苍白脸多平日不曾有安详。
他必定是累惨,要不然不会不记得把金疮药放回原处。沈玦龟毛得令人发指,平日里脱衣服没挂在衣架上都要被他指责通,夏侯潋不知腹诽他多少遍沈大小姐。
沈玦就是这般性子,严以待人,更是苛以律己。他发起狠来,简直连自己都不认,不把自己折磨得脱层皮不罢休。夏侯潋这样打小浪荡惯性子也不知道是怎跟沈玦处好,他自己都觉得神奇。
夏侯潋收拾好自己,去膳房领大家早膳,刚踏进顺贞门,就看见个满脸褶子老太监站在门墩边上笑眯眯地看着自己。
沈玦无奈,正打算想什主意把这不靠谱弄起来,脑袋上冷不丁地挨下。
“也要玩儿!也要玩儿!”高妃不知道从哪冒出来,拍掌叫道。
“对对对,你去跟她练,疯子精力多。”夏侯潋屁滚尿流地爬起来,往屋子方向撒丫子跑,生怕沈玦在后面追似。
沈玦总觉得他最后那句话不止在骂高娘娘。
扭头看高妃,她照旧顶着头乱七八糟鸡毛,身上襦裙脏得不像样,整个人像个能动鸡毛掸子。沈玦叹口气,亮出起手式,木刀横扫。她没来得及躲闪,脑袋上鸡毛被打下半,纷纷扬扬落得满地都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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