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玦冷笑,“咱家请他来喝茶,不要钱也不要命,这帮宵小胆敢,bao动,便按乱党论处!传令下去,伺候兴庆帮老大,务必用不伤皮肉只伤内里法子,看他是嘴够铁,还是咱家笞杖够硬!”
司徒谨应声是,又道:“先头派去伽蓝山寺番役回来,夏侯潋烧剩下案牍都入库,他家家什也搬下来,只是他前头说迦楼罗遗书们并未寻见,但见到不少被老鼠咬剩书册,恐怕遗书已经被咬完。”
“那便罢,案牍你们整整,得空去看。夏侯潋还睡着,你过会儿再去叫他,让他过去瞧瞧。”沈玦走两步,想起昨天晚上。夏侯潋在他边上时候总是没有防备,睡得死猪似,怎拨弄都不会醒。他悄悄把人搂进怀里,暗暗过几把手瘾,现在想起来还让人血脉贲张。
早上他要早起,怕吵醒夏侯潋,寅正三刻时候换间屋子。现在内阁那边哄好小皇帝还要些时候,他倒不那急赶过去。他逐渐心痒起来,想着要不要再回去看看夏侯潋。掂量会儿还是作罢,免得腻在那拔不开身误时辰。
司徒谨兀自去,沈玦慢悠悠往乾清宫方向走。天渐渐亮,碧瓦飞甍在晨光中现出清晰轮廓,底下是皑皑雪地,衬着绵延红墙,映照出个清明世界。他心里忽然开朗起来,大年初,切都重新开始,仿佛切都有希望。没关系,他想,只要夏侯潋在他身边,无论是朝臣还是伽蓝,
庆帮供词,他们在船里走私是洋河大曲。现在看来,内中恐有猫腻。”
沈玦沉默,探子失踪不是稀奇事儿,卧底黑道原本便是凶险万分,漕帮那群人向来杀人不眨眼,探子不小心露马脚叫人做是极正常。探子名录只他和司徒谨手上有,亦绝无泄露可能。可也不大可能是叛变,他们家人都在沈玦眼皮子底下,自己命可以不要,连家人也不顾?
难道是……
沈玦拧着眉头往前走,步上天街,皑皑白雪在脚底下吱吱呀呀。沈问行忽然从对面迈着小步跑过来,愁眉苦脸地道:“干爹,陛下不肯起床,问今早朝拜能不能免?”
沈玦头疼欲裂,恨恨道:“他倒是异想天开,正月朝拜乃祖宗礼法,如何能免?不起来也得起来,等会儿到要是看见他还在床上赖着,信不信把舆服砸他脸上!”、
沈问行听大汗淋漓,沈玦自己也是个桀骜骄矜性子,小皇帝见天往他炮口上撞,沈问行还真信他能把舆服糊皇帝脸上。沈问行陪着笑连声道:“干爹息怒,息怒!儿子这就想法子让陛下起床!”
说着忙转身要走,沈玦忽然道:“慢着!眼下离大典还有个时辰,去把内阁那帮狗官叫进宫来,就说陛下不欲出见,让他们想想法子。哼,不得安生,他们也甭想睡个好觉!”
沈问行喜笑颜开,道:“还是干爹英明!”便扭身匆匆去。
沈玦顿顿,对司徒谨道:“着人,将兴庆帮老大绑上京,送到诏狱去。诏狱刑罚那多,不怕他不开口。咱家倒要看看,他们夹带到底是什宝贝玩意儿,宁可毁也不能让东厂知晓。”
司徒谨却踯躅着沉吟:“若是惹得漕户,bao动,恐怕言官那边要拿来大做文章,督主如今谨言慎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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