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看还在后头呢,”流白勾着扶岚肩膀,道,“呆师弟,看好。”
他单手掐个法诀,画卷上金光闪,亭台楼阁
“呆师弟,小两口讲究两情相悦,你把黑师弟逼到如此境地……”云知用扇子掩着嘴儿,倒抽口凉气儿,“莫非是霸王硬上弓?”
角落有个师兄叹声:“丧尽天良。”
又有个师兄悲悯地道:“灭绝人性。”
戚隐凉凉地道:“不给想出个招儿来,把你们挨个亲遍。”
此言出,大伙儿都打个寒噤,想想被个男摁头亲,纷纷干呕起来。流白被吓得不轻,忙站起身,到床底下搬出个红木箱子来摆在漆案上。
“诸位师兄,”戚隐正襟危坐,严肃道,“师弟有事相求。”
天色渐黑,瓦房里窗门紧闭,漆案上点根蜡烛,黯淡烛光沉淀下来,众师兄弟脸上罩着金光和阴影,像庙里静坐神像。云知率先开口:“黑师弟,不妨直说。”
“请不要叫黑师弟。”戚隐手拽过旁边跪坐扶岚,把他按在烛光前,道,“云岚,们同门,得重病,名叫断袖。时时犯病,害安危,烦请诸位师兄想个法子。”
云知甩乌骨折扇,扇面打开,上书“胡说八道”四字。他摇头道:“黑师弟此言差矣。呆师弟之情超越人伦物理,不惧世俗庸见,实乃纯真之至,你不答其美意,反倒污其患病,这是何道理?”
“不要叫黑师弟!”戚隐硬着头皮重复,几乎要抓狂地道,“有本事你来跟他住屋,要不然别扯这些屁话。”
流白得意地笑笑,“这里头都是镇宅之宝,黑师弟,这次便宜你。”
却不着急打开,先连哄带骗把年纪最小师弟流朱支出去看门。自从戒律长老回门,晚上时不时来查个寝。凤还山从上到下没好货,倒是不怕他把众师兄弟逐出门庭,就怕他假公济私把流白宝贝缴去自己收着。
流朱挣红脸,死也不肯去,几个师兄把脸虎,威胁他明日小灶没他份儿。流朱气恨地跺跺脚,不情不愿地出门,蹲在水檐底下望风。
流白卖足关子,终于肯打开箱子。师兄弟们都埋首到蜡烛小小光圈里,眼睛眨不眨地望着箱子里头。流白把卷卷轴拿出来,搁到案上,小心翼翼地打开。里面图景点点显露出来,入目是金山绿水片好景,亭台楼阁里错落个又个小人儿,衣带半松,秋波暗送,正做着那档子事儿。
大家都长长“哦”声,挂上暧昧笑用手指头点流白,“你小子好哇,有宝贝竟藏着掖着,到现在才拿出来。”
流白揣着袖子,挑挑眉毛道:“发生什事儿,之前也没见你这样儿啊,呆师弟对你干什?”
戚隐头疼,这让他怎说?难不成昭告天下他被扶岚这*魔亲嘴?他这面子往哪搁去?气闷地抿抿嘴,想说没什,扶岚呆愣愣地答话儿:“亲小隐。”
此话出,戚隐差点吐血,众师兄弟都被扶岚吓得呆若木鸡。流白还直眉楞眼地问:“亲?是想那个意思?嘴碰嘴?”
扶岚诚实地点点头,又黯淡地垂下眼,“是不是做错?”
完,这回彻底完,戚隐生无可恋地想,要不然回屋悬根绳儿自尽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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