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仍在往前爬,膝盖拖出长长血痕。鲜血染在他白皙额角,恍若朵梅花悄然地绽放。他俯在神像下,静静地听,即便遍体鳞伤,他恬静脸庞依然没有过多表情,好像切苦痛对于他来说都轻若尘埃。
戚隐心仿佛被谁拧住,淅淅沥沥滴着血。他哑声道:“哥在听白鹿心跳?”
“不错,”伏羲道,“在那时世间,白鹿心脏是唯个与你有联系东西,即
神,你费尽苦心留存缕魂魄,想必不是对这里蛇巫念念不舍。你是在等,对?巫郁离违逆天命,篡改天运,你是想让要他狗命,对吧。可以,去帮你取来。他命,换兄弟命,换和伙伴们蛇诅痊愈,够不够?”
“命局很难更改,孩子。凡世生灵命途恍若蛛网连线,牵发则动全身。更改人命局,则千千万万人随之而生,随之而亡。天行有常,即便强行扭转他时存亡,他也会因别意外而丧生。这就是宿命,孩子。”伏羲慢慢道,“宿命是条长河,无论你改易多少条河道,它都终将奔腾入海。”
撒谎吧,戚隐难以相信,他是最古老神祇,连时间都能掌握手中,个小小凡人生死怎会左右不?戚隐咬着牙道:“不,伏羲大神,哥命运不是就被改变?哥原本对戚隐何人无所知,在原本时间里,他跟着虞临仙这帮人来到这里,虞临仙和其他人都死,只有哥带着慕容长疏走出去。可现在不样,白雩神女送来到这里,是和哥起走到这里,这难道不是改变?”
伏羲和白鹿同望着他,时间在地渊里静默,戚隐忽然从这两个从模样到性子完全不样神祇身上找到共同点。那是种悲哀平静,像弥漫烟尘,笼罩在他们周身。
“臭小子,你还记得神墓里那具白骨吧。”白鹿幽幽说,“你哥从伏羲神殿生还,将慕容长疏送往无方。然后他跃下冰海天渊,到达小爷墓穴。他进入神殿,造访神像。神侍杀他,斩骨刀跌落青铜柱,随着深渊海水,漂回冰海天渊。你记不记得,曾经告诉你,他在临死前施个咒法。你有没有想过,他为什要去造访神像,施又是什咒法?”
不祥感觉笼罩戚隐心头,他仿佛想到什,心里重重沉。
“傻小子,在你所谓原本时间里,进入伏羲神殿就是你们,到达幽厉地渊也是你们。在乌江照顾你那个扶岚,他漫长过去里,原本就有戚隐这个人。”
“可以为你打开灵感大目,”伏羲温声道,“睁眼看,孩子。”
黄金大目在他身后开启,那是神祇天眼,可见过去未来,万物因果在它眼中纤毫毕现,无所遁形。戚隐愣,回过头,周遭切状物同时扭曲,岩浆倒流,河床升高,冰雕粉碎,青铜柱拔地而起,穹隆上星空河水般流泻,无尽黑暗在远处延伸。静谧巍峨白鹿神像矗立远方,俯视千仞深渊。
白雾中,个浴血男人跋涉而来。每走步,他脚下就留下个血脚印。他步伐已经踉跄,几乎跌倒,戴着面具神侍在后方悄然显现,无数风息幻化利刃切入他脊背,鲜血犹如泉涌,他终于在接近神像那刻跪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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