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当然。”云知扬眉
笑，“怎
，想找
借钱？不过亲兄弟还得明算账，这
吧，利息算你便宜点儿，厘，怎样？”
“想把哥和猫爷托付给你。”戚隐低声道。
云知怔，“哈？”
“有件事没跟你们说，神魂快不行
，估计没多少活头。答应白鹿，要去给老……唉，咱那个好师叔送终。送完他，再送白鹿。白鹿与同体同心，要送他走，这条命自然也留不得。”戚隐故作轻松地耸耸肩，“不过按这道行，和咱那个好师叔打起来，约莫也讨不到多少好处，没准就同归于尽呢。总而言之，待不多久。没不要紧，哥还小，人又傻，猫爷贪嘴，到时候你帮多照顾，就能瞑目。”
云知半天没回过神来，道：“这都什跟什，你……”
人间婴孩，格外嗜睡。
戚隐像看顾宝贝似看顾他，寸步不离。有时候坐累，返回那棵冰晶树，树下神花又结出心脏，霜雪围出个孩童轮廓。走遍雪林，除扶岚没有别人，更没有巫郁离。难怪他们来得这般容易，巫郁离真身压根不在此地。戚隐眺望远方，白鹿漂在他心海，人鹿，目光同样寂寥。除这里，那就只有个地方——
月牙谷。
御剑回营地，远远地就瞧见云知斜斜倚靠在棵冰晶树下面。戚隐问：“哥还在睡？”
“可不，比猫爷还能睡。”云知揽住他肩膀，“观察好几天，觉得你哥这个状况兴许能治。”
“你要是不好好看顾他们，”戚隐压低声音，恶狠狠地说，“会半夜回来找你。”
“不妥不妥，你别这快下定论。你神魂又是怎回事，伏羲老爷解得开咱们咒诅，怎没办法帮你疗伤？”云知瞪大眼睛道。
戚隐沉默，和伏羲交易这事儿他还没来得及同云知说。想想也不必说，若他有个万，云知和戚灵枢定会帮他看顾扶岚和黑猫，倒也不必再说这些让他们自责。他摆摆手，道：“他也就是个行将就木老头儿罢，你以为他有多大能耐？”他吸口气，道，“巫郁离没来找们，大约是算准会
“什意思？”戚隐侧过脸。
云知摸着下巴道：“起初听说呆仔能重生，还以为和轮回差不多，就是轮回之后体貌和从前致。现在看来不是这样，你哥醒过来，能说会做，认得花鸟虫鱼，聪明劲儿和呆性儿也还和往日样。不像刚生下来娃娃，除哇哇哭和吃喝拉撒，什都不会。”
雪屋里，扶岚迷迷糊糊醒过来。天光漏过天窗，打在他身上，照得他脸儿几乎透明。他赤着脚下榻，发会儿呆，听见外头云知和戚隐说话声。
“所以觉得嘛，你哥每重活次，就好像有人在他脑袋上打棒槌，让他失忆。失忆这病症，不像娃娃出生，张白纸，他虽然会忘记些事儿，但基本认知，例如名物称呼，谋生手段，巫罗秘法，自己名字，他还记得。等老怪这事儿解决，咱们找找名医什，给他看看，说不定能治好呢。”云知说。
戚隐沉默良久，垂着银灰色眸子，不知在想些什。云知拿手在他眼前晃晃，戚隐抬起脸，道：“狗贼，咱们俩同生共死这多次，是好兄弟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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