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领接着道:“尚书大人若不信,可以去草民家中搜查,看看能否搜到罪证,再则,草民只是个郎中,手无缚鸡之力,金老爷家中开戏班,年轻时练过拳脚,体格健硕,即便草民埋伏在茅厕中偷袭金老爷,也未必能定得手。厕房窄小,金老爷中刀,挣扎之间,说不定还能把推进粪坑,那夜月色明亮,厕房附近并无妥当藏身之地,戏班上下人都认得,行凶后逃走,极容易,bao露行藏。草民如果想害金老爷,在他药里下毒即可,怎会用这种方法?”
陶大人继续抚须,继续不语。
王砚呵呵冷笑两声:“张屏,你向尚书大人说,罗领是谋害金礼发与*杀璃娘真凶,还有别证据?”
张屏躬躬身,未曾答话。
王砚再冷笑道:“那就是没有?真是滑稽!这就是想要进朝廷做官试子,连本朝律例尚未背熟,两嘴皮子翻,就敢断案判定凶犯。”向堂上拱手道,“尚书大人,依下官看,罗领自辩有理,证供不足,至多判行医不当,过失伤人之罪。张屏当问个诬陷良民罪,本案案犯就是李七!”
金李氏望着那郎中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郎中面无表情,任由捕快按着跪倒在地,捕快抱来只活兔,直诊治金礼发牛医令将郎中银针插入兔子耳后,兔子少顷便两眼迷离,匍匐在地,像睡着般动不动。
陶大人道:“银针上分明是淬药,为何却不发黑?”
牛医令回禀道:“银针淬,并非是毒,而是种草药,下官特意去太医院讨教,《杂方拾遗录》中有载,六南山带,有土方,将当地名曰猪牙、马耳、羊麻几味草药合煎成汁,能使人畜无知无觉。”
陶周风道:“只是无知无觉,并非致命,何以判定其意图谋害金礼发?”
李七直在默默地倾听,听到此话,陡然抬起头:“大人,草民冤枉,大人说草民是凶手,也没有确凿证据……”
王砚道:“本部院既已推断出你作案缘由,岂能找不到证据?捕快已查
牛医令道:“银针上淬药使人无知无觉后,脉相极弱,吐息全无,几乎像是死,他再用这针连封金礼发通天成光等几处大穴,若非下官等及时施救,金礼发必死无疑。”
那郎中匍匐在地上动不动,金李氏迭声叫:“大人,他是民妇和夫君同乡罗领,他两个来月前到京城,就在巷口住,想是同乡方便些,戏班里连民妇两口子有头疼脑热都让他治,多有惠顾他,与他绝无仇怨,他怎会……“
郎中只管伏着,言不发,陶大人拍惊堂木:“罗领,你意图谋害金礼发,罪证确凿,那晚用刀刺伤金礼发,将其推下粪池,还有十余年前*杀李璃娘之事,究竟是不是你所为?”
罗领缓缓直起身道:“大人,草民只是揭榜替金老爷治病,想让金老爷少些痛苦,所以才在针上涂药,医令大人也说,那药只能使人昏迷,草民没见过大世面,身在刑部,旁边又有这多官老爷,难免害怕,时糊涂,扎错穴位,险些害死金老爷,是草民医术不精。但万万与谋害二字无关,还有什*杀之事,更令草民糊涂。正如金夫人所说,金老爷与金夫人与有恩,草民为何要害他们?”
陶周风掂须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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