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只要你。
这话裴钧前世大约等过十年,最终也从未听姜湛开口说过。可此时他静静看着眼前姜湛,却觉这话哪怕
姜湛回头看向他:“那难道真要波及宁武侯府?”说着他便摇起头,苦笑道:“那样世宗阁与寿康皇姑定会闹个不休,京中、皇城就再也没有宁日。”
裴钧再问:“那他们若是安宁,天下安宁又怎办?”
“百姓是可以忍,但皇亲不能。皇亲闹起来是要都没安稳日子过,又怎可给百姓宁日呢?”姜湛终于回身再度执起裴钧袖子,“裴钧,你快帮想想,现在该怎办?虽应下要查,是给天下人个交代,可怎查才能不伤这京中权柄?怎查,此事才能平息?”
他问着这话,目光追随着裴钧,却竟觉此刻裴钧看向他,双眼竟流出种近似悲悯神情。他转而握住裴钧双手,发觉裴钧拿着血布手冰冷而用力,依旧久久不言,不由有些急:“裴钧,你说话啊。”
可裴钧无言片刻,终于还是空茫道:“此事难于应对,臣实在不知如何应答皇上,望皇上恕罪。”
可叫蔡氏难堪,可清流、张家也会受议,而新政方起就生这变故,又会让天下人怎想?”
“那皇上又怎想天下人?”裴钧淡淡笑,“冤抑未告只是没揭露罢,可到底却是在。”
姜湛道:“这又如何不知?可如今冤或不冤,倒不要紧。”
这话出,裴钧面上笑意渐褪。
姜湛低头,随手玩弄着他袖摆,十分萧索道:“内阁判处李存志之事,实则案牍根本未从眼前批过,必然是阁中有人起回护之意,想是蔡家无疑。朕知道你想扳倒蔡氏,所以也应你要查,可是蔡延虽狡,其所言亦有道理:如今若重审此案,则天下鸣冤实与不实者皆承其果,恐会竞相争讼京中,而朝廷若要受理,撇开官资不谈,却也令地方*员提心吊胆、相互遮掩,今后又如何敢于放手做事?……朕实在是没有主意。”
“你怎会不知?你总是知道,却是不愿告诉?”姜湛向他怀中靠近些,拽住他衣摆道,“你还在生气,是不是?可是因上次说你姐姐事,你才不愿意入宫看?”
裴钧微微退后半步,低声道:“皇上,早年臣也说过,入宫总非长久,不入宫才是迟早事。”
姜湛却立即拉住他手腕:“不、不行!不许。裴钧,你不许丢下。你说要陪着,就要陪辈子,你说要帮,就要帮辈子……不想个人。”
裴钧任由他拖拽,身形只微微晃,轻声道:“哈灵族婚车将至,谷雨后天下选秀,皇上今后再不会个人——”
“可要是你,裴钧!”姜湛握住他手颤抖起来,睁大双眼与他对视,“裴钧,你不要丢下,不想要别人,只想要你……只要你!”
裴钧慢慢从他手中抽出自己衣袖:“那此案涉事人等,皇上当如何处断?”
姜湛很快便抬头看他,潋滟眼睛眨,真意地问:“你说呢?”
裴钧道:“是在问皇上。”
“……”姜湛垂眸瞬,反身负手走开两步,轻叹声,“如若南地真是那等惨状,待查清后,怕是要杀官以震民怨。”
裴钧凌然问:“只杀官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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